但此时一听这声音,她又禁不住再度恼了,冷声道:“说来即来,亦真是巧了。你且去吧,离谷一事,稍后再议。只是你得需知,即使你不肯走,我与青侯终是要分开的,你若还待我们有几分情宜,便请莫要禁止。”
特兰阿尼嫣然笑道:“你如许气她,她定然会痛恨你,你事事为她着想,她却一定尽知。青阳,我如果你,我会奉告她,我心中有她,极喜她,我愿为她做任何事,不为别的,只因我喜她。”说着,笑着,两颗泪珠却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她转过甚去,悄悄一抹,面庞贴着膝盖,又道:“便如我普通,我心中有你,我便会奉告你。青阳,你可知么?”回过甚来,偏着头,一瞬不瞬的凝睇着青阳,脸上渐渐荡起一层红霞。
“清楚便丈母娘看半子!”
青阳摇了点头。
“谢我何来?”
特兰阿尼没有说话,面向月波镜湖,一头长发在夜风中微微舞动。
皓月之下,骇然一束曼陀罗花。
这已经是青阳对李锦苏,在言语上最大的冲犯了,若要再露骨三分,便是打死他也说不出来。而听得这话,小青侯心头也一跳,跟着严峻的看向李锦苏,连肩膀也缩了起来。
“青阳,你可知,我喜好你。”
青阳心中也自一酸,却顺势笑道:“大蜜斯聪明绝伦,青阳这点事,自是瞒不过大蜜斯,不过,大蜜斯但且宽解,青阳留在谷中,也会寻得机遇拖住那金花婆婆,定使大蜜斯与青侯安然远走。”说完,心头似有针扎,胸口又有巨石横堵,一时难禁,深怕在她面前失礼,回身便走。
青阳点了点头。
“呼,呼呼……”
“阿尼,不成!!”
见他点头点头恁地听话,特兰阿尼眉眼笑着,眼泪却颗颗直坠,便见她轻声唤着青阳的名字,吻了吻他的眼睛,又拉着他坐了下来,伸手解开他胸前的衣衫,抚摩着那妖艳的曼陀罗花,眼泪更是止不住,扑簌簌掉个不休。
湖中响起一个声音。
当下,李锦苏恼红了一张俏脸,却冷冷的瞥过甚,哼了一声。
四目相对。
这时,屋外却传来悄悄的唤声。
软玉温香抱满怀,青阳心头邪火袒护了统统,只想与她共赴巫山弄云雨,当即猛地一用力,反身将她压住,腿并着腿,胸挤着胸,眼瞪着眼。在那湖怪阿璃的背上,《春江花月夜》响起的时候,便欲行那羞人且奥秘的事来。
特兰阿尼吻了吻他胸口的花,抬开端来,直直的看着他,鼻子渐渐皱起来,脸颊缓缓垒起来,嘴角浅浅弯起来。
“小阿尼……”
李锦苏怒了,柳眉一挑,气咻咻的站起来,看着青阳,冷声道:“休说别人,且说你自个,莫觉得我不知,你与那,那特兰阿尼的功德!那血花婆婆常常看你的目光,竟与别人分歧,清楚,清楚便是……”说不下去了,她到底是个大师闺秀。
二人站在那湖怪背上,上有如笼月光,下有镜湖叠月,恍眼一看,直若人间仙眷。而那湖怪正自奏着一阕《春江花月夜》,清扬委宛的水声飞来洒去,浸得民气胸缓缓尽开。
彻夜的特兰阿尼极美,头上戴着皎如华月的银饰,身上穿戴大红衣衫,两条浑玉长腿尽露于外,手腕与脚踝衬着四束曼陀罗花,仿若花中精灵普通,芳香绰约,窈窕盛放。
而她将将解开衣衫,青阳神情又是一变,狰狞非常,目中血红胜火,嘴里嗬嗬有声,胸膛不住起伏,在他左胸的那束曼罗花便似有了牵引普通,缓缓展着花苞,与她胸前的艳花相互辉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