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你杀的,却来赖他……
“轰!!”
便在这时,那金花婆婆道:“你说我门人强掠豪夺,那确是死不足辜,我也感觉该当如是,幸而,他公然死了。不过……”
“好名字。”
特兰阿尼大惊,从速扯了扯青阳,表示他别激愤金花婆婆。
“张应机?”
“啪嗒,啪嗒!”
天上飞起血虹,与金光疾疾一触。
一时候,言语难述。
唯青阳一人犹自铤立,抬眼望去,满目金光辉煜,因是俯视,故而那人脸孔难辩,唯觉身材极高,穿戴一身古怪金袍,袍长齐膝,露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若论苗条,几可与特兰阿尼一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远远的天涯飞来一道金色人影,几个起突便已穿风破云,待至世人头顶上方,看也不看那身下人群一眼,只冷冷的望着云头,寒声道:“血花姐姐安在?”
“兀那老鸠婆!!”
金花婆婆冷声道:“情如丝,可留可不留。他既非我苗人,却取我弟子性命,我为何杀不得他?为何替他包涵?”
青阳冷然一笑,将头仰得更高。
青阳却故作未见,冷然道:“哦,原是得道高人,可若说是得道高人,为何却纵使门人强掠豪夺,如此高人,青阳平生见所未见!”
一声令下,唱声嘎但是止,满场落针可闻。
“婆婆部下包涵!”特兰阿尼花容失容,惊声呼道。
一想到这里,青阳心头一震,暗道:“我这是如何了,为何老是暗中掂念着女儿家的腿?青阳啊青阳,你怎可如此不堪!”
天上声音冷冷地问,却无人作答,反而是那歌功颂德的齐唱更加宏亮。
见小青侯受伤溢血,青阳大怒欲狂,接太小斧头,用力一抖,斧头化作丈余是非,当下,一手提着板斧,一手抓着酒葫芦,便欲再去与那金花婆婆战过,却听天上传来一声震天巨响,仓促一抬眼,只见夏侯云衣那庞大的妖身不住摇摆,“噗”地喷出一口血,从天滚落。
这时,一名苗人男人窜到那金蚕子身边,将他拉起家来,答道:“回禀师尊,这秃顶本领不到家,师兄没事,还活着!”
地上一应世人弯身的弯身,拜倒的拜倒,尽皆见礼。
“师,师尊,大,大大师兄死……死……死得不能再死!”
“哦,看来你们果然有奸情!风趣,极是风趣。莫若,一起死吧!不过,还是先杀你,让她看着你死,如此才风趣!”
“给我下来!!”
特兰阿尼大惊失容,金花婆婆这道金线,乃是一只异种金蚕,是她的本命心蛊,足可与师尊的迷叠七蛊一较高低,切玉断玉直若儿戏,如果她心念稍动,便可将那一人一鹤切作碎片。
“婆婆部下包涵!”
猝不及防之下,两厢一较,若论力量,她竟不及!骇了一跳,身子往下坠,却顺势一点,金丝成针,奔取往上飞纵的青阳的眉心。
“小阿尼但且宽解,我并非那等不讲理之人,又岂会妄杀无辜。只是,事情尚未公断,便欲单独离场,此举,也过分有失礼数。”
特兰阿尼一声娇喝,急道:“金蚕子在我万毒谷门前掠我师妹,行事极其放肆!这张道友也是应我之命,方才脱手襄助,婆婆如果定要杀人取命,便杀了阿尼泄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