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顿了一顿,洒然笑道:“大蜜斯可寄身子不适,从而不露面于会,但青阳却不成不往,不然,那金花婆婆定然生疑。待大蜜斯与青侯安然拜别,青阳自会寻得体例脱身!”
青阳跳下来。
现在,院中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言。
青阳一怔,几乎从半空中坠落。
现在,青阳与夏侯云衣并肩坐在屋顶上。
“且慢!”
这时,李锦苏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要自戕的金魑子,皱眉道:“你师尊与我素未蒙面,为何要赠礼于我?”
到得此时,世人皆知,怕是那金花婆婆当真看上了李锦苏。
这时,白玉大道中走来两人,恰是那血花婆婆与特兰阿尼。
到得第三日,谷外再来数人。
俩个酒鬼已然订交莫逆,夏侯云衣一见他的笑容,便知贰心中所想,长长的叹了口气,抱着酒坛踏月而去,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青阳,你的头顶,向来不见月光,非是月光不照你,而是你的眼中不见它。”
青阳道:“不过,大蜜斯但且放心,青阳心中已有计算。”
金魑子道:“师尊有言,如果李道友不授此礼,金魑子唯有自戕以谢师恩!”汗如雨下,正欲将那金边毒蟾一口吞下。
特兰阿尼芳心哀怨,既恼他不知死活,又怨自个心中唯他,一时候心乱如麻,暗自深思:‘莫非,莫非真得那般,才可留住他,才可使他至心待我?’想着,内心更酸,狠狠地一顿脚,扭头便飞。
说着,偷偷瞧了一眼李锦苏,又道:“李道友但且宽解,师尊待道友一派热诚,绝无歹意!李道友既已收下此礼,金魑子这便告别!”说完,长身而起,回身疾走,待出了院子,“嗖”的一声,飞了无影无踪。
青阳下认识的便蹲了下来,以往,他进李锦苏的房间,向来没有坐位,不是站着便是蹲着。
李锦苏道:“明日便是斗蛊大会,我们本可现下便行拜别,谁知,血花婆婆却又邀约观礼,此次因我之故,接受婆婆恩慧实多,我们此时若走,颇是有失礼数。再说,另有那金花婆婆,其心诡诈难测。我曾考虑,即便是我们向她道明并非张应机弟子,怕是也难脱身。”
“嘿嘿……”
李锦苏悄悄的倚窗而坐,眸子一眨、一眨,也不知在想着甚么。
李锦苏眉头一皱,脸上却蓦地一红,嗔道:“你且坐着。”
青阳直直的看着李锦苏,目光果断。
厥后两日,每日那金魑子皆会奉金花婆婆之命,来给李锦苏送礼,既有养神固心的灵丹灵药,又有诸般女孩儿家爱好的物事。更有一次,金魑子得知李锦苏喜煮茶,竟抬来了一件大木箱,内置各式茶器,细细一辩,俱是人间珍品。
“恰是如此。”
“是,婆婆。”
经得两日悉心调度,李锦苏的面色渐好,心头之蛊仿佛已然尽去。
他早已盘算了主张,明日,一旦李锦苏与小青侯安然分开,他便去将那金花婆婆拖住,若事不遂,大不了决一死战!只是,现在却要肯定一件事,那便是李锦苏愿走!经得这几日,那金花婆婆一再送礼,青阳心中没底!
而特兰阿自那今后,便再也没来过《听水阁》,却会命那哑奴来送《桃花酿》,有了此酒,青阳每遇邪火攻心,即会痛饮一番。
“跟我来!”
青阳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本日又贯穿了飞身之术,心想:‘怕她做甚?若真是狭路相逢,我搏命缠着她,护得小青侯与大蜜斯全面便是!’因而,便冷然道:“小青侯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她真欲取我们性命,那说不得,唯有搏命一战。到时,青阳即死,亦会让她脱上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