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他。
“你说的是文明大反动吧?”
“我年青的时候可比你们现在活的出色,当时候干甚么都行,一呼百应,风景啊,想砸谁的家就砸谁的家,想革谁的命就革谁的命,万里江山一片红,大串连,见巨大魁首,坐火车不要票,去哪都不要钱。”疤老头说。
“能够啊。”疤老头坐到椅子上,从茶几上拿过一瓶白酒,翻开盖,喝了一口。
“对,文明大反动,如果能再来一次就好了,你看看现在那些当官的这么威风,当时候,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吃屎,真的吃屎,还是市长书记呦。”
“我还记得那天她背的魁首语录,语录原话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她给改了,说,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疤老头说。
麻痹的,老子的运气也太差了,我看着床边的红色裙子苦笑着。
我出了门,疤老头推了我一下。
“够狠的。”我说。
“吊带的也有,”疤老头回身朝柜子走去,他翻开柜子,从内里拽出一套玄色的裙子扔给了我,“这是吊带的!”他又朝我扔过来一个红色的胸罩。
“是我,我是你爹。”
“甄书记的小老婆呢?也批斗吗?”
“你喜好甚么样的?”疤老头说。
内里响起了拍门声。
“这是要演出甚么?”我问。
“把走改成跑了?”
“当然也要批斗了,当时候不是有反动委员会吗?麻春生是委员会的一把手,我当时候跟他混,他玩女人的花腔真他妈的多,甄书记的小老婆差点就疯了,让她背魁首语录,背错一个字,就要被踢屁股。”
“对,一字之差,意义分歧了,反动兵士如何能逃窜呢?麻春生让她向后转,她就明白要挨踢了,她乖乖地退后,掀起本身的裙子,屁股撅起来。麻春生让她举高一点,她就举高一点。一脚踢畴昔,人蹿出两米远,头栽在地上。一脸灰头土脸的。”
“你为甚么不喜好女人?”我说。
“在监狱里蹲了十年,才发明男人的好,之前花时候华侈在女人身上太可惜了。”疤老头喝了一口酒。
“来喊他归去睡觉。”疤老头说。
“你穿起来真得很都雅。”疤老头说。
“不是上床吗,如许穿脱很费事的,”我说着把面袋裙扯了下来,“我就如许光着身子吧。”
“我喜好那种吊带的。”我说。
“节拍快点不好吗?”疤老头把床上真丝裙子扔给我。
“高跟鞋也有,有尺码大的,这是我女儿从多数会给我捎过来的。”疤老头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双高跟鞋,“口红和香水也有,不过,如果你戴上假发就完美了。”
“我不喜好玄色裙子,有红色的吗?”我问。
“让市长书记去吃屎?真的假的?”我说。
“对,他丢弃了原配,娶了个小老婆,提及来,这个甄书记的女儿还是我们的语文教员,长得挺标致的,他这个女儿是原配生的。”疤老头说。
“你,你这另有假发?”我问。
“快走!”他很不耐烦地说。
“别急,节拍没那么快。”疤老头冲我笑了笑,“我当时候真是被他带坏了,那女人春秋不大,长得很白嫩,屁股又白又大。”
“那如果你表情好,就拉他去女厕所吃屎?”
“好吧,”疤老头一幅绝望的神采,他坐在我的身边。
“当时候也有败北?”我问。
“当然是真的了,当时候有个姓甄的书记,就让我们红卫兵押进厕所,那天我表情不如何好,我让他进男厕所吃屎。”疤老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