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道:“嘴角。”
这时候,裴纸南身后,周砚心走过来,笑哈哈道:“这位兄台,亭子那边有人在对诗,可否与我一同前去?”
“可否与鄙人互换位置?”
是不敢信赖,颜心尘错愕的看了一眼中间的莫非。本来,这就是传闻中大唐文会的榜首,不是说他卖诗赢利,极其粗鄙吗?面前这个谪仙般的人,就是莫非?
才子宴上,来往都是附庸风雅的文士,所说话题都是诗词书画。桌上固然摆放着精美的糕点,但大师自矜身份,并不会真的去吃。反倒是桌上备用的纸张,更受这些才子的喜爱。
这时候,颜心尘愣了一下,即便她不清楚中间这男人是谁,但也看的出来,叶臣对待裴纸南、周砚心两人,与对待此人的态度截然分歧。叶臣对待莫非,除了喜不自禁的神情外,更有几分尊敬与敬慕之情。
颜心尘师承安夫人,受儒学礼节影响颇重,四周环抱的男人都是出身于礼教世家,斯文有礼的儒士,有趣无趣。是以,乍一见莫非,便感觉此人非常风趣。
莫非笑着拱拱手。
这时候,一边的叶臣重视到了这里,走了过来。裴纸南和周砚心热络道:“叶臣兄。”
“这是才子宴,你如何会这么标致呢?”
裴纸南一愣,难堪在原地。强行压住心中肝火,又道:“兄台,我和心尘都是来自秦国。”
来人恰是裴纸南,刚才,莫非和颜心尘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两人有来有回的互动,无异于端倪传情。
“是,我们大唐文会的榜首。”
周砚心和裴纸南面面相觑,身后有人嘀咕道:“他就是莫非?”
话语既不谦虚,也不傲慢,不温不火。
“哦!”
看此环境,对方应当只是家世普通,才调普通的才子……
莫非字尚未写完,俄然有一道身影,站在他的面前道:“兄台。”
不过,仿佛那里不对。颜心尘又了一遍莫非宣纸上的标致二字,脸上不但潮红未褪,反而又添几分。
哦?没有设想中的阿谀,也没有设想中的凑趣,对方只是淡淡的说‘哦。’
颜心尘,听着倒像是与佛有关。
莫非判定回绝道:“不可。”
踌躇了一下,在宣纸上写道:“我叫颜心尘。”
周砚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莫非,裴纸南倒是耻笑道:“奥……本来你就是阿谁莫非。呵呵,这几天,长安办了这么多文会,你一次不来,我们还觉得你已经弃文从商了。不过,既然明天来了,不如我们也对对诗吧。”
接着,稍稍往中间一挪,颜心尘见对方写字,心中迷惑,看到宣纸上灵动的两个字后,暗叹对方看起来年纪悄悄,这笔小楷倒是写的极好。夸完对方的书法后,再当真向字看去。脸上烧红,立马低头去擦拭嘴角。
“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