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他一巴掌拍碎半边桌子,早都吓傻了,不敢怠慢,从速拿过了一个杯子,恭恭敬敬地送了过来。
沈骥一拉陈鹰,不顾陈鹰还在喋喋不休,便向街道出口冲去。
陈鹰本来没喝多,但最后那半壶酒灌下去,倒是有些太急了,现在风一吹,又被沈骥拉着在大街上一跑,酒力上涌,顿时有些头重脚轻起来。
“呵呵,如果每小我都能有这个憬悟,那我们也不会让日本人踏足国土了,别忘了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也就一万八千人,竟然就几近灭了大清国!”
沈骥点头道:“我了解你的表情,实在我和你一样,你爹遇害,我师父也一样遇害。但你想过没有,日本人在东北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屯兵何止数万,以你一小我的力量,你能杀掉几个?”
沈骥一个箭步来到陈鹰身侧,伸手拦住陈鹰,对那两个日本宪兵笑了下,便和陈鹰一起今后退去。
陈鹰一挥手:“我技不如人,那也不消多说了。我先败在你手里,又败在栾挺手里,无话可说。我敬你三杯酒,是谢你带来我爹的动静,从今今后,老子跟日本人势不两立!”
陈鹰只喝了半壶酒,虽有些醉意,倒还复苏,昂首看去,不由微微一怔。
见他们真的追来了,沈骥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
他说着话,大步出了门口,倒是站在了日本领事馆的门口。
酒楼掌柜一看陈鹰拿出来的钱,吓了一跳,忙追了上去,喊道:“这位爷,太多了太多了……”
“沈骥,你如何在这?”
站在他劈面的,恰是沈骥。
沈骥一向拉着陈鹰走到中间的侧街,才停了下来。
陈鹰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说道:“我跟你讲,日本关东军实在也就一万多人的兵力,但是却能在东北作威作福,的确是把东北当作他们家后院了。可你晓得么,张大帅的东北军有多少兵力?三十万啊!畴昔大帅活着,日本人另有些顾忌,现在少帅做主,呵呵,东北军改旗易帜以后……”
掌柜的连连点头赔笑,陈鹰倒是一翻眼皮,道:“我打碎的东西我赔,用不着你,坐下,喝酒!”
随后,陈鹰身形掠起,如同一只健旺的雄鹰,腾空下击,竟以一人之力,冲进了仇敌当中!
“陈兄,不成莽撞。”
眨眼间,那一壶酒就被陈鹰喝了个洁净,他把酒壶往地上一摔,对着沈骥拱了拱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拍在桌子上,大步往门外走去。
“狗日的小日本!”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我们中国有四千万人,莫非还拼不过他几万人?”
他来这里的目标,是为了调查环境,可不是想用一双肉掌,跟这些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冒死。
沈骥晓得贰内心憋闷,因而也举起杯来,连干三杯。
沈骥心说坏了,这本来是领事馆的一个侧门,陈鹰偶然中的一拳,竟然引来了十几个日本宪兵。
他说的话有些没头没脑,沈骥笑了起来,说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谁欠谁的,倒是先前我们踢馆的时候,多有获咎。”
他话还未说完,俄然从刚才被他一拳砸倒的门内,跑来了一队日本宪兵,离着老远就怪叫起来,哗啦啦枪栓声响起一片。
陈鹰咬牙切齿地挥着拳头,怒道:“你别拦着我,我要杀光这些杂碎,给我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