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坐下,上头老爷子就问了起来,书房昏黄的灯光有些暗,宁衡昂首的一刹时也没能瞧见他的神采:“你可知祖父为何叫你过来?”
“嗯。”坤帝淡淡应下,又点了几名尚书扣问了朝堂上的大事,君臣商讨了好一会儿才有内侍喊了退朝。一出了大殿,世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马明显回了神,笑着摇点头,一口饮下杯中酒。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宁衡那里能想不到,便回道:“但是叶家的事儿?”
“起来吧。”坤帝冷眼看着,好一会儿才像是揭过普通略过这茬不提了提起了其他:“西贺马场已建好了快两旬了,现在恰是万物复苏的时节,下一批畴昔的人尽快解缆,工部有没有定见。”
“是。”
宁衡回看畴昔,同宁四爷浅浅额首,扭头同老爷子和大老爷说道:“不错,正如四叔所言,这个亏我们只能认下,哪怕陛下罚了,可外头的人不知,他们只会晓得我宁家被叶家女子给欺了一头,而我宁家另有何名誉?”
“我就说我们小侯爷这媳妇与众分歧,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你……”
“恭喜宁公了。”温阁老特地掉队了几步,在宁老爷子身侧说了起来。今儿这出看似是坤帝不屑议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又何尝不是在包庇宁家,懒得究查。
昨晚孙子的话让他茅塞顿开,他们只顾着想摸别人的小辫子,却没想这辫子太小了不敷以让人震慑住,也不敷袒护他们被人打上门的热诚,反倒不如以牙还牙,更上一层楼,起码比起那些不痛不痒的奖惩来讲,让人畅快很多。
宁阁老半垂着眉眼,嘴唇撇了撇,也回他一句:“多谢你当日的大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