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敢居功,忙道:“是微臣未能重视到外伤,还请少夫人莫要指责才是。”
宁树儿又睡下了,不幸巴巴的拳头抵着唇,爬在月桥身上,在她颈窝处微微吐气,绿芽方才去拿药的时候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的后果结果,这会便压着声音同她说道:“少夫人,奴婢已经探听清楚了,小公子是从小床上摔下来的。”
人走后,房里顿时静了下来,月桥也没理迟疑着不敢上前的安氏,用小承担裹了人,谨慎的不让布蹭到了他的后脑勺,抱着人回了莺歌院。
来通报的下人这会子那里敢有半分敢扯谎,慌镇静张的点着头头:“少夫人明鉴,少夫人明鉴,奴甚么都不晓得,只晓得大房东院里头传了出来讲小公子不好了,大夫人还请了太医,又唤了奴过来通报少夫人,奴绝没有半丝扯谎,如果有半路谎话,愿受那天打雷劈。”
他小小的人儿被这么多人顾着,除非摔了下来,不然,如何摔在后脑勺?
固执如她,也不由朝着绿芽寻求一个心安:“树儿他,没事的,是不是?”
也不知是哪位没眼色的下人在这当口却立在一边儿问道:“老爷,夫人,不如先用饭吧。”
路上,碰到阮婶和庞婶两个小跑着过来,直到见了她才松了气儿,谨慎的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娃,现在宁树儿已经不哭了,只是还一抽一抽的,不由心疼的连连说道:“天杀的,若不是我们两个老的出去采买去了,如何容得她们这么欺负人。”
“是如许的……”
“那么多人,小床四周还被顾着,如何摔下来的?”这个来由,她第一个不信。
外头孔殷的脚步声响起,宁衡掀了帘子快步走了出去,一边问道:“树儿如何样了?”
阮婶和庞婶两个顿时禁了声儿,连连点头,等回了莺歌院,绿芽也拿着太医开的药仓促赶了过来,先是给宁树儿涂了外伤药,便是非常谨慎,但已经肿起来的包还是让宁树儿阵阵痛,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只是,他已经没有眼泪哭不出来了。
对此,月桥天然是允的,她便太医微微额首:“劳烦太医了。”
等着月桥的有点多,她甫一进门,就有丫头拦着她说道:“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但月桥想得却更深,哼出了口:“这平白无端的,那已大腹便便的兰姨娘又如何呈现在大房东院里头?且恰好我不在树儿就呈现了伤害,若不是接的及时,那……”
不等下人回话, 她红着眼眶站起了身, 抬脚就往外走, 绿芽跟在身后, 脸上也急得很, 回过神儿的余氏等人忙跟了出去,一起追着她到了大门外马车边才把人追到,余氏格外担忧她现在的状况:“小桥,你别急,娘陪你归去。”
实在这事儿也不能怪太医,她被安氏拿帖子请来后,这房里的人都未曾同他说过关于小公子除了受了惊吓以外别的东西,以是他也只道小公子是因为受了惊吓才哭闹不断,没重视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