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保护?”沈辉被气笑了,“甚么人做这类没脸没皮的事,还显摆!”
他脸颊蓦地被甚么击中,连带着脖子大力歪向一侧,张嘴“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和几颗牙齿!
“哎呦!”阿旺带着他爹从屋里出来,诚恳巴交的中年汉看到小院里多了这么多人,唬得差点跳脚。
这一下散开,倒把之前见过面的沈牛杰几人露了出来。沈牛杰的一双三角眼看到他们,顿时贼亮。
“不可!”阿旺和他爹异口同声,阿旺急道,“姐姐你们不能走,你如果被他们发明了,他们会、会欺负你的!”
“这……”沈辉答不上来,见沈砚盯着他,只得硬着头皮道,“自是要好好惩戒一番,叫他们得了经验跪祠堂检验。”
顾忌着另有沈砚两个女眷在,钟意说的含混:“我问了一圈,都说这不是第一次,这几年牛角坳好多人家都被……帮衬过。”
“慢着!”沈砚岂能不知这内里的把戏,人一旦回了桑园,谁晓得最后是如何怒斥个几句就放过了。若以往真的有施以重惩,岂会生长到现在这为非作歹的境地?
无数亲长一重一重宠嬖,把两个小人养出了没法无天的气性,也不知到最后会是谁害了谁。
几人说话也没抬高声,那门口的沈牛杰闻声了哈哈大笑,带人上前拦道:“你们也是赶巧了,不知几辈子修的福分能见到我们公子!不过内里还没完事儿,小娘们方才开荤还在嗷嗷叫,再等等罢!”
“哎呀!”“哎呦!”一旁的村民见到他们过来,忙四散着跑开了,惶恐地躲去拐角、门后,竟避之如蛇蝎。世民气里都有些非常,如此报酬实是从未有过,脸皮薄的如林万峰已是头都抬不起来。
一块石片掉在他脚边。
屋里是甚么景象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沈砚还是未出阁的小娘子,怎能去看那些肮脏画面!
“崔侯,踹门罢。”沈砚走到崔岑身边并肩,冷声道。
看不见的还不知有多少。就因为姓沈,便可觉得所欲为,置法理于不顾。
沈砚还待再调侃两句,沈辉俄然上前狠狠给了一人一耳光,怒声道:“你们两个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沈家家声松散,如何就出了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叫我大哥晓得,叫你们祖母晓得,还不活活打死!滚,顿时给我滚回家去跪着!”
还是沈砚先走了一步,“吴娘,跟我出来看看。”
沈腾和沈朗这才感到羞臊,一贯能说会道的人哑了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小声说道:“曲解……都是曲解……”
“作孽啊,好好的媳妇被如许糟蹋……”
崔岑和沈复几人随后迈出去,沈辉扫见地上躺着的人,俄然感觉他们身上这衣服如何有些眼熟?只是还不等他脑筋转过弯来,屋里女人的哭声和惊怒喝骂声就清楚得叫他被引走了重视力。
全都是废话!杀人放火淫辱女子只需检验便可吗?看沈辉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沈砚心口堵上了一团浓厚的郁气。
沈砚顿了一顿,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没有说甚么。
“……孙老夫又被赶出来了,他这内心不知是个甚么滋味……”
崔岑天然没有贰言,沈砚就温言叫阿旺放手,世人开门出去。阿旺和他爹吓得不知所措,踌躇了一会儿,也谨慎地远远跟在了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