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不能朝令夕改,又把梅氏送去,过了年出了正月,到当时那丫环八成能站稳脚,梅氏恰是急的时候,您再找个由头送她去,她自是感激你。”
幸亏父亲去后的几年大事杨氏都依了她,一是藏好了私房、二是搏命保住了栀子肚子里那块肉、三是转移财产到外公家。
“第三宗就是这梅氏了,梅家是甚么样的人家?4、五品的官职起码有三个,七品官常见,您别看现在都阔别都城,可儿家都还在升,他们家又抱团,今后龄表弟想在宦海上混出花样,还得希冀人家,龄表弟刚中进士您就压着她,他们嘴上不说,内心没设法?龄表弟今后有了大出息,内宅还得梅氏管,爷们粗心,比不得女民气细,她只需节礼减薄些许,送些华尔不实的东西来,您有苦都说不出,更不消说万一文表弟今后真希冀不上了,您……”
“不瞒二表嫂,我隔房的六堂嫂就是姓邹的,她是邹家的嫡出二姑奶奶,邹家嫡出的三姑奶奶虽嫁入了高门大户,但是男人是个不知事的,这些年反倒要仰仗有出息的庶妹照顾,这婚事是她做得中人,我自是晓得的。”
杨氏转过身,挥了挥手,乳母抱着大红的襁褓出来了,唐琳接过孩子,瞅了瞅,见这孩子生得虽虎头虎脑的,却全无许昭业的风致,想来那通房不甚仙颜,生得孩子也浅显,说了两句吉利话送了一对状元落第的银裸子就交还给了乳母。
“哦?”唐氏半瞪了眼睛。
许樱这段话里最最肯切的就是靠水水枯背景山崩,这是她到了三十五岁被人所弃,人老珠黄手无横产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儿子不知她是谁,若非她有一股子倔性,她当时就死了!岂能靠着阿谁狠心的贼在时攒下的一点旧友情,渐渐打拼出一片基业来,她上一世死了,阿谁没知己的孽子,如果好好收敛她的尸身,怕是能从她的身上翻出几万两的银票和五六处房契、上千亩的地契等等,如果没知己的……就让那些都跟着她烂光吧。
“第二宗是四嫂……四嫂是老太太的远亲侄孙女,虽说一时恼了她,可她毕竟姓董,您不给她面子就是不给老太太的面子,您是不是感觉老太太活不了几年了?可大老爷、姑父、三老爷可都在呢,他们内心没设法?再说了,文表弟本身就弱,您不给他媳妇面子,让他今后在家里往哪儿站?龄表弟有了功名,梅氏娘家又有钱,这家里的东西人家不见得瞧得上,您今后养老还得希冀文表弟,姑姑,人前留一线,今后好相见啊。”
她正在这里发楞呢,考虑本身上一世有没有见过这个唐琳,林家这一房的后代又如何了,那边唐琳跟董氏、梅氏亲热过了,又拉着杨氏说话,说来讲去又说到许樱身上,“樱丫头我真是一见就喜好,可惜我家里那混仗魔星是宗子嫡孙,我家老太太的眸子子,婚事不止不由我做主,连他老子都做不得主,不然非要把她聘返来才甘心。”
早晨她在唐氏那边陪着唐氏用饭,唐氏也顾不得很多,把比来这段光阴里产生的事,加加减减的说了,“我那两个儿媳都是不费心的,董氏贪且愚,梅氏胳膊肘向外弯……早晓得当初应当聘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