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过了面,老太太大哥体乏叫儿孙们都散了,唐氏又板着脸带着许杨氏和许樱去见了许国定。
“那是天然。”唐氏嘴上答得利索,内心却跟吃了只苍蝇似的难受,她这一辈子,自打嫁进许家,就跟许国放心尖似的青梅竹马的通房萱草斗,成果是节节败退,竟连庶宗子都让萱草生出来了,若不是萱草命薄死得早,她八成要委曲半辈子,阿谁野种许昭业更是她命里的魔星,也不见如何比旁人刻苦,读书就是比别人强,好不轻易许昭业死了,又留下媳妇、女儿给她添堵。
“自是要立起来,虽说我们在孝期要茹素,可也不能委曲了栀子肚子里的孩子,这通房有身自有定规,你自去领,他们如有剥削……”
“回太太的话,整十一了。”
“也不能全用硬的。”许杨氏塞给张嬷嬷几块碎银子,“你拿这银子换几吊钱,如果不敷再找我支取。”
“你是嫡子的媳妇,你婆婆疼你,妹夫跟你也恩爱,她们天然是都与你好。”两人正说着,梅氏的丫环春娟捧着一双虎头鞋就出去了。
“可不是,二爷身后又只留下了一个闺女,她又是庶子媳妇守寡,手里有金山都守不住,传闻有个二爷留下的通房有了孕,也不晓得是男是女能不能安然生下来。”梅氏也是大师子出身,又如何不懂这内宅的争斗。
“是。”许国定在这里拍了板了,这孩子的合法性起码临时不容质疑了,唐氏心内里再恨许国定偏疼也得忍了,“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孙子,现在解了心头的迷惑,我必然会好好照顾的。”
许杨氏又翻出一对虎头鞋,拿在手里比了比,“母亲但是要把这鞋送给六叔家的小弟弟?”许樱说道。
许杨氏安设好了栀子,第二件事就是往各院送礼,虽说这些是扶灵回籍,他们远道而归却不能不送这房各院土仪,更不消说还上有长辈了。
“是。”张嬷嬷笑眯眯地接过了许杨氏给她的碎银子,许杨氏的家底别人不晓得,张嬷嬷实在是清楚得很,栀子啊是掉进福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