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枕山河 > 26.夷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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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少有来往,贵霜又非败北,俄然如此大手笔之举,倘若不为称臣结好,极能够是为炫示贵霜国充足强大,气力薄弱了。

阮凤轩早已心折,忙不迭的行礼。

薄景焕神采略松,举杯啜了一口酒,“贵霜祟佛,本朝祟道,正阳宫的剑法很有申明,对国师也不好用大内之人,以是圣上诏旨北辰真人,令天都峰派人来接战。”

阮凤轩方要喝采,又生了游移,“可谁也不知贵霜国师的深浅,万一败了――”

酒楼的位置极妙,斜侧就是入湖的船埠,统统动静都逃不过眼底,阮凤轩伸长脖子望去,喧闹的人声中依罕见金铃叮叮,由远而近,垂垂走来了十六名高髻盛妆的少女。

青年还剑于鞘,行了一个道家礼,“幸会。”

薄景焕顿了一顿,端倪蓦地阴鸷,“圣上御驾亲临,金陵百姓倾出,此战关乎边疆将来数十年之局,只许胜,毫不准败!”

阮凤轩目瞪口呆,几乎觉得生了幻觉。

小半个时候后一场卷地风起,吹得乌云四散,天光刹时亮起来,未几时雨住云收,还是天青湖白,山峦淡影绰约,如同明光初洗。

薄景焕心底极是愉悦,面上神采如常,“我在建州碰到一桩异事,幸得他脱手相救,亲眼目睹他杀了作歹的南疆鬼母,救了无辜百姓,只是这些事官面上不好鼓吹,才不为金陵人所知。”

对方一言一动英风飒然,薄景焕看着亦觉称心,“好,等你战完再聚,先给你引见两位朋友,这位是琅琊王的爱子阮凤轩阮世子,本日才至金陵。”

阮凤轩大为赞妙,“圣上明见,这个安排倒正合宜。”

月光透阁,湖风徐来,意境实足风雅,阮凤轩却不风俗如此暗淡,“景焕兄为何将灯灭了,这该多么不便。”

少女仿佛想笑,酒涡浅浅一现,“哥哥清楚是想来同薄世兄玩耍,一起催着车夫急赶,颠得我都要吐了,竟然还美意义夸功。”

薄景焕一点头,多了三分冷意,“恰是如此,贵霜王的手札大要要求商旅相通,贩子在本朝边域的居留置产之权,实则想逐步东扩,越葱岭图西北之地。”

薄景焕眺了一眼,悠悠道,“凤轩想上御舟?来得早几日或许能成,这一时晚了。”

兄妹二人鲜明动容,少女惊诧不已,“圣上亲临莫愁湖?究竟是为何事?”

薄景焕本就对她倾慕已久,才力邀阮凤轩携之来金陵,闻得软语心神泛动,哪会不该,“正阳宫门规极严,出山行走的弟子均为英杰,此次遣来的人更是武学上少见的奇才,年纪悄悄已申明赫赫,诛长空老祖,败玄月僧,除崂山双魔、雁荡七害、杀南疆鬼母――”

见老友气定神闲,阮凤轩猜疑起来,“景焕兄这般信重,莫非你见过他?”

“还不是因为――”阮凤轩拖着调子吊了半晌,忍不住笑出来,“我也是才听景焕兄提了几句,所知未几,还是他来讲吧。”

薄景焕接着引见少女,“这位是琅琊王的爱女,封号琅琊郡主。”

不想薄景焕竟然一点头,“先前程经建州,与此人有一面之交。”

金陵的莫愁湖上乱云翻滚,氛围窒闷湿热,天涯亮得晃眼。

少女见兄长茫然,笑谑道,“本来哥哥当时只顾着马球场上的热烈,其他话语半分没听着。”

薄景焕见兄妹二人听得出神,俱停了进食,少不得劝饮,而后道,“圣上的谕旨当然不会错,就是时限给得太紧,正阳宫的人昨夜才到,还是兼程从永州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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