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皱了皱眉,环境不明之下,也顾不上对我多说,只是凝重的叮嘱我,让我留在原地,本身谨慎。
但是,各处的草丛不过半人凹凸,人藏在此中一眼便可看破,再者说来,人能有这类好像鬼怪般的速率吗?
前两年的时候,我常常来云南这边跑长途,也曾在山上待过。
很久,摇了下头:“不是!我说的是灵知,先知的‘知’!”
文芳抿了抿嘴,不置可否的道:“随你!这石头又不是我的,你爱坐便坐,问我干甚么!”
不然,还不等走上两步,那一茬接一茬而来的蚊子蜘蛛,吸不干你的血,也能把你给毒死。
文芳脸上刚透暴露一抹对劲,又转眼即逝。猛的起家,冰冷的看向了远处的一簇草丛,厉喝道:“甚么东西,出来!”
是人吗?
未知,是最大的惊骇。
说罢,她回身就往洞外走。
“不敢,绝对没有!”我吓了一跳,她这笑容落在我眼里,的确比天国来的恶鬼还要可骇。
说完,我回过神来。
但文芳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着埋头看她那本书。
“等等我啊!”
忽而这边倒下一片,旋即那边又塌下一块,好像草丛中有个甚么生物,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率,忽东忽西的乱窜,使得草丛此起披伏......
不是人,莫非说是某种豺狼一类的凶悍野兽?
“如何,你还想大张旗鼓的给她筹办后事吗?”文芳自顾自的往前走,头也不转的调侃道。
我快步追上她,心不足悸的问:“文芳,那老......东西的尸身呢?你不管了吗?就扔山洞吗?”
那就是:现在的山上静的可骇,乃至能闻声身边文芳纤细的呼吸声。四下一望,借着月光,也看不见一只蚊子飞过。
我深知,每到这个季候,一入夜,山上的虫蚁蛛蝎便会纷繁倾巢而出,各种蝉鸣蛛行的声音不断于耳,热烈程度一点也不比最繁华的都会差。
“都雅么?”
走到石块边,顺势风俗性的想坐她中间时,文芳冷冷的昂首看向了我。
这时,俩人已经走出山洞。
但是,我却心知肚明。此时最好不要乱动,以免文芳用心,被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趁虚而入。
我听她话里带着火气,明智的挑选了绕开了这个话题,问她,刚提到的阿谁灵知是甚么东西?
我惊魂不决,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我入迷的望着她,大抵是我的内心启事作怪,月光下文芳的侧脸,模糊出现了梦幻般昏黄的白光......
出乎料想的是,文芳并没有活力,反而展颜一笑:“呵呵,颜知.......你这算是在调戏我吗?”
可就在这时,文芳忽的回过甚来,一张脸白的吓人,眼中充满了惊骇,对我大喊:“快卧倒!”
我吓得从速刹车止步。
如坐针毡的坐下。
此时,见她不想说,也不敢轻触霉头的诘问她。
想着想着,不由又遐想到了明天白日,那浩大而来的蝉群,变成虫子的秦如玉,活过来的木鸟.......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看向了身边,神情专注的文芳.......若没记错的话,来时的路上,仿佛也没瞥见一只蚊虫.......是因为她吗?
当下悔怨不迭:完了、完了!颜知啊颜知,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味了?如何说话不经大脑,连这霸道的女人都敢招惹?
我心惊胆怯的来回看着游弋的草丛,神经紧绷的防备着四周。
文芳的那本书和装着罗盘以及九只木鸟的皮箱,在洞口不远处,一块平整光滑的石头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