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估计不错,汪直必然会赶在年关前后返来,如果他返来,只怕你的处境要伤害了。”虞挽歌缓缓道,一双黑眸在黑暗中却折射出灿烂的光彩。
虞挽歌不再理睬他,不想北棠妖再次开口道:“挽挽,我伤口这么疼,早晨必然会睡不着的,我睡不着能够数星星,但是万一影响你的如何办?”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远妃俄然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朝着虞挽歌方向冲去:“云婉歌!我死也要拉上你一起!”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虞挽歌反应极快,正要侧身闪过,背后俄然涌起一股庞大的推力,一把将她推向火线,正迎向锋利的刀尖。
北棠妖一脸嘲笑,狭长的眼笑成两条缝,花枝招展的模样像是一只花妖,浸湿一块布巾后,凑上前来:“气大伤身,擦擦就掉了。”
拿下脸上的布巾,看着女子回身而去的身影,男人嘴角暴露一抹宠溺的笑容,随后便跟了上去:“挽挽..我伤口好疼..”
北棠妖的行动也慢了下来,一只手攥着女子胸口处的衣衿,另一只隔着布巾正搁置在女子的胸口上。
虞挽歌也有些倦了,小盛子伴同她一道回了挽月宫,一手提着宫灯在前面带路,旁的宫婢则是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
“陛下,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愿前去梵刹,今后青灯古佛,为陛下祈福..”远妃摆脱了侍卫,跪到北燕帝面前,脸上两串泪珠,倒是不幸。
北棠妖缓缓抬手,四周沉寂无声:“远妃娘娘深爱父皇的交谊实在是动人,只是宫有宫规,如果不秉公办事,实在难以对世人交代。”
虞挽歌一手拿着剪子,扔在一旁道:“再不睡天就亮了。”
北棠妖将脸紧贴在女子的发丝上,闭着双眼,嗅着淡淡的香气道:“被我困在外城,应当将近疯了。”
他堂堂北燕帝王,竟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当中,这份肝火可想而知!
虞挽歌再次将他的手丢开,北棠妖不满的蹙起眉头,委曲道:“挽挽,我受伤了...”
柔妃太子等人见着倒地不起的远妃,纷繁拱手辞职,尚未分开的太医筹算为北棠妖措置伤口,却被他回绝。
世人看着这个月下美如妖精的男人,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抹寒意。
梳洗好后,虞挽歌也有些乏了,便早早就躺下了。
刀剑遁入皮肉,刹时染红了男人的华服,北棠妖正要回击,远妃却收回凄厉的叫声,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执刀的手却在转刹时皮肉翻飞,没了大半块皮肉。
见着女子没反应,将手指放在本身的伤口上摁了摁,而后感染上一手的血迹。
北棠妖松开虞挽歌,拱手道:“环境危及,如有冲犯之处,还请娘娘包涵。”
“何事?”虞挽歌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