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老天子的寝宫时,永和殿外有侧重兵扼守,巡查的侍卫也明显增加,本来大红的绸缎现在都变成了红色,皇宫的上空充满着莫名的严峻和伤感。
“太子在大殿?”虞挽歌站在寝殿外的树丛后冷声开口道。
虞挽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虞挽歌停顿了半晌,看向天空,轻声道:“如果用炊火传信该当如何?”
小盛子神采严厉的点着头。
“他走的很宁静,没有遗憾。”
肖湘羽回到寝宫的时候,被吓的不轻,郝连城正在院子里逗弄着孩子。
北棠海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侍卫统领,无形的压力让几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侍卫统领上前一步开口道:“回禀武郡王,属劣等奉太子之命镇守永和殿,太子殿下思疑有人暗害陛下,是以只准进不准出!还请武郡王同诸位大人包涵!”
看着这和乐的一幕,湘羽攥着帕子的手有些收紧,莫非真的要杀了郝连城么?如果杀了他,宝儿就没有爹了吧..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传来了辩论喧哗之声:“你们好大的胆量,你们到底是奉了谁的命!竟敢拦着我!”
“爹..爹..骑大马..宝儿要骑大马...”软软的孩子眨着灵动的眼睛,扑腾着双手伸向郝连城。
虞挽歌穿过跪了一地的人群,缓缓走到北棠海身边,素手悄悄搭在了北棠海的肩头。
北棠海抬起一双泪眼,将她拥入怀中:“外公..没有了..”
“相公如何还没有安息。”湘羽粉饰住眼底的一抹慌乱。
虞挽歌瞧着这一幕,悄悄的站在一旁。
虞挽歌单独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却掀起了万丈波澜,如果湘羽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她同碧雪不过都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各自挥动着刀剑,却不过是为了别人的爱恨相杀。
看着面前的铜镜,虞挽歌想起那日老天子的话,本来公然如他所说,并非是威胁,只是病笃之人的嘱托罢了。
“无妨,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父亲,甚么殿下不殿下。”郝连城不在乎的开口。
“请武郡王不要让下官难堪!”侍卫再次开口道。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床边的男人身上,点头道:“我明白。”
过了一个多时候,北棠海也有些倦了,规复了以往的冷峻,刀削般的脸颊上平增了几分沧桑和成熟,在运气之下,不得不被迫的长大。
湘羽的心有些摆荡了,她想,现在挽歌仍然活着,她可不成以不消再为她报仇...
小盛子仓促拜别,虞挽歌看着人满为患的永和殿,心中升起一抹冷意,既然这毒是太子所下,想必太子对老天子的死必然心中稀有,而前来拜祭的世人,大多是对老天子衷心耿耿之人,如果所料不错,太子是不会再放这些进入永和殿的人出来的!
她晓得老天子光阴无多,却没想到这一日来的如此俄然,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可细细想来,统统却又有着前兆。
小盛子快速的汇报着,虞挽歌也缓慢的在心中策画着,当小盛子话音落下,便当即做出了叮咛:“当即变更京畿五千兵士入宫,五千谨防皇城各处城门,直到北棠海即位,任何人不得出城。”
潮湿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衿,男人健硕的身躯却不竭的颤抖着,虞挽歌肥胖的身材承载着他的重量,无声的安抚。
“使不得...殿下..您但是太子..如何能..”湘羽见此,急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