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充满黑灰的北棠妖缓缓展开狭长的眸子，挤出一抹笑容：“好的很。”
虞挽歌挥手将他推开，却又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也不知是不是夏季的风过分暖洋洋，亦或者这慵懒的草场过分安闲，也能够是男人的度量过分安稳，夜色中的呢喃过分动听。
天宇间的万丈瑰丽，却比不得她的笑容，她是他此生的执念，终其平生渡不过的劫。
虞挽歌还是没有挪动半步，只是定定的看着北棠海。
虞挽歌蹙着眉看着面前的一幕幕，流火各处，赤旗飘荡，流矢穿越，一片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响彻天涯。
虞挽歌不由自主的将北棠妖护的更紧了一些，垂下眸子沉声道：“求你。”
虞挽歌看的失神，盯住那仿佛碎玉普通的红玉目不转睛，就在这时，碎玉冲出云层，奔腾而出，一片刺眼的霞光铺满在她的脸颊，有那一么瞬，让她睁不开眼，紧接着，霞光万里，照亮了大片的山峦。
墨蓝色的云霞里缓缓暴露一抹弧线，红的透亮，又好似镀上了金光，像是飞奔的箭矢，带着拔地而起的态势，向上冲了起来。
虞挽歌始终不肯松口，让你咬我，让你常日里尽是欺负我，让你放肆...
虞挽歌挑挑眉，没有说话。
如果东陵再出兵，那么北燕可真的就要同时遭到三国的围攻了，这等险恶的环境，胜的概率可谓是少之又少。
虞挽歌和北棠妖清算好，简朴吃了点东西，便出了营帐。
“嗯，疯不疯无所谓，归正在你这，我就是个没出息的罢了。”北棠妖撇撇嘴。
“那就不要你了。”虞挽歌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