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冯夫人热络的拉住虞挽歌的手,领着她和冯莺上了第一辆马车。
几名诰命夫人对视一眼,明瑞王妃不动声色,轻抿了口茶水。
小盛子泄气的坐在桌前:“主子,你之前也都说了,这天水不是甚么好处所,这明瑞王爷又是郝连城的人,您这一去,如果出了甚么岔子,就是要了主子的小命,主子也赔不起啊。”
冯夫人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虞挽歌则是持续道:“二来,这贩子最多的便是钱,现在冯宏深得冯大人宠嬖,如果背后再有一个财力薄弱的娘舅支撑,只怕一起官运亨通,夫人在这府中的职位岂不岌岌可危?”
“这我有些不大明白?士农工商,商乃最末之流,固然这赵姨娘的胞弟是皇商,为何却会对我生出事端?”冯夫人蹙眉道,仿佛如何也想不通此中的枢纽。
虞挽歌心中纠结了一下,难怪前些光阴她让小盛子送去的拜帖迟迟没有答复,本来是寿宴将近,这明瑞王妃筹算一道宴请。
未曾想,时隔这么久,冯莺和这个女人,竟然再度骑在了她头上,实在是让人愤怒。
那夫人被问的一愣,心中对她多了几分不喜,随即开口道:“夏蜜斯未免想多了,我不过看夏蜜斯有些眼熟,像是一个故交罢了,不过方才又看了看,这才发明,本来是看错了,夏蜜斯的风韵远不及我那位故交。”
虞挽歌眉头微蹙,有些不解,如果郝连城只要一名侧妃,那么这夏紫琼又是何人?又是谁给的她胆量,让她胆敢当街自夸为太子侧妃?
随后,小盛子给虞挽歌遴选了一套星空蓝色的长裙,长裙上镶嵌着零散的宝石,抹胸处是一条金色的绣带,金丝银线交叉交叉,聚天下之能工巧匠,飞鸟走兽齐聚,刹时点亮了整套长裙。
虞挽歌开口解释道:“有两点,第一,贩子交友甚广,三教九流应有尽有,走南闯北,所闻所见绝非夫人一个端庄人家的官宦蜜斯能够晓得的,如果挑衅是非,用些手腕,夫人怕是防不堪防。”
听着虞挽歌的话,冯夫人点了点头道:“此事,还是要多谢于夫人提点了。”
,恰到好处,统统都是那么天然。
“这是冯府的拜帖。”
夏紫琼反问道:“这位夫人是要以出身论职位么?”
“这王府好生标致。”冯莺忍不住感慨一声。
“你去筹办一份给王妃的寿礼,再看看冯府到时都有谁去。”虞挽歌对着小盛子开口道。
几人又酬酢了几句,冯夫人便带着冯莺告别分开了。
湘羽有些严峻,瞧着世人的目光,半晌后柔声道:“这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夏紫琼。”
冯夫人没有说话,仿佛在细细想着虞挽歌的话,一旁的冯莺倒是直接将话问了出来开口道:“于夫人是感觉当年滴血认亲,我哥哥的血没法与父亲相溶,是被人用了一些手腕?”
两人身后站着的是赵姨娘和冯宏,另有冯府的两名庶女,虞挽歌都见过。
一时候,世人的目光纷繁落在了夏紫琼身上,虞挽歌也看着那道鲜红的背影,不知在想些甚么。
毕竟现在孤身前来天水,四周楚歌,她不得不谨慎行事。
冯夫人这时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请柬道:“本日我来另有一事,后天便是明瑞王妃的寿宴,送帖子来的人劳烦我将这张请柬转交给你。”
虞挽歌没瞧见她的样貌,只是对着冯夫人问道:“夫人可知,太子殿下有几位侧妃?”
“如此,便劳烦冯夫人了。”虞挽歌伸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