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了委曲,”安斑斓才不睬会两个哭喊不断的婆子,她这会只顾着安元志,“你腿疼不疼?”
紫鸳跑上来,帮着安斑斓把安元志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安斑斓一把推开这两个婆子,几步就跑到了安元志的面前,“你如何样啊?”安斑斓一边问着安元志,一边就蹲下拉扯着绑着安元志的绳索,绳索绑得很紧,几近连着衣服勒进了安元志的肉里,安斑斓拉扯了几下,都没能把这绳索解开。
两个婆子常日都是秦氏在府中的亲信管事婆子,对于安斑斓这个凑趣秦氏的庶出蜜斯夙来看不起,听安斑斓这么说了,就也嘲笑道:“二蜜斯心中有气,也不消跟奴婢们发,这是夫人的叮咛。”
安元志看安斑斓气得双手颤抖,心头的肝火再也忍不住了,骂了一句“狗主子!”就想上前去脱手。
安元志也想往外走,但是看着又被家仆们堵严实了的门,回身跟傻站着的紫鸳说:“你快去看看我姐,让她不要去肇事啊!”不愧是亲生的姐弟,陌生了十几年,但是这会儿,安元志就是感受他这个胞姐,要去找秦氏这个嫡母肇事去了。
“姐,”安元志焦心万分,这事看着就要闹大了,“你归去看着娘就好,我跪一会儿就没事了。”
两个婆子一口一个夫人,就拿着秦氏压安斑斓。
“我们走!”安斑斓扶着安元志就要走。
“姐?”安元志在花厅里,已经听到了厅外安斑斓跟家仆们的辩论,到了安斑斓进厅来了,忙就喊了安斑斓一声,声音孔殷。一个大师蜜斯,跟府中男仆辩论,这事传出去,他的这个姐姐还要不要名声?
安斑斓也不管甚么男女大防了,把安元志的衣袍一掀,一眼就瞥见安元志的两个膝盖处都有血渗入了裤子的布料,鲜红的两大团血迹,剌得安斑斓心头几近滴血。她猛地转头,将这花厅里站着的下人,除却紫鸳外一一看过,仿佛是要把这些人的模样都记着。
“那又如何?”安斑斓说:“你们如何不哭了?我就是违了端方,也轮不到你们两个仆妇来管我!”
安斑斓看到安元志面前就是一阵发黑,幸亏紫鸳在前面扶了她一把。
安斑斓安抚地拍了拍安元志的手,然后嘲笑道:“你一个安府的少爷,跟两个婆子脱手,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我去找她们的主子去,元志你就在这里等我。”
“让开,”安斑斓让这两个婆子让开路。
紫鸳忙就往外跑,去追安斑斓。
“二蜜斯,”两个婆子哭喊了这一阵,看安斑斓一点也不在乎,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此中一个婆子对安斑斓说:“私请大夫但是违了府里的端方。”
安斑斓看着被家仆们堵了个严实的门,气得扶着安元志的手更是打着颤,哪怕他们就是小户人家的后代,莫非母亲抱病不能去请大夫,本身伤了不能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