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师长叹了一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小声道:“五殿下,平宁虽不是下官阿谁薄命福浅的女儿所生,但是卫朝至今未另娶,还认下官这个岳父,下官得把平宁当作外孙对待啊。”
“他敢!”白承路重重地哼了一声。
白承泽道:“太师对平宁很用心啊。”
白承路就说:“安府里除了元志是个武人,一家子都是读书人,老五,你还担忧安府没人能教平宁识字?”
同桌作陪的宗亲和朝臣们,都没能看出白承泽和安元志之间有甚么不对来,看安元志给两位皇子殿下敬过了酒,都纷繁向安元志道贺。
安太师说:“五殿下说的是,他的叔叔忙着科考的事,下官还想着是不是把平宁接过来带一段光阴呢。”
安太师道:“五殿下故意了,一会儿下官伴随五殿下去。”
白承路跟上官勇说:“这么小的孩子,你应当命人看紧一点,你现在还用不起下人吗?”
安元志忙说:“元志明白。”
上官睿摇了点头,这些大人物的戏,书中但是看不到的。
上官勇一脸的平常神情,看不出一点非常来。
上官平宁喊了上官勇一声爹爹,抬手还是想揉眼睛。
同桌的世人都是一默,这帮人中不是老宗亲,就是朝中重臣,没一个是傻的,白承泽话中有话,他们听得出来。
白承路怪白承泽道:“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些做甚么?”
上官睿在安元志的身后小声道:“明天我又开了眼界了。”
安元志忙笑道:“末将必然会好好待公主殿下的,请二殿下放心。”
安元志从上官睿的手里接过了一个酒杯,道:“二哥,五哥,元志敬你们。”
上官平宁说:“爹爹给平宁呼呼,平宁就不疼了。”
白承路说:“云妍是皇家女,骨肉分歧。”
白承泽一笑,说:“二哥,明天是元志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难堪元志了。”
“疼,”上官平宁一觉睡醒了,又跟上官勇喊疼了。
“大王,”上官平宁睁着右眼,把小手伸给了大王。
“眼睛不能碰,”上官勇在床上坐下,把上官平宁抱在了怀里,按住了上官平宁的双手。
安元志的反应很快,听了白承泽的话后,顿时就笑着喊了白承路一声:“二哥。”
“那都是妖怪了,”安元志说:“我们还是做人就好了。”
安太师说:“平宁还小,下官最多教他识些字,不费事的。”
白承泽和安太师一起笑了起来。
同桌的人精们,听了白承路的话后,都没吱声,白承路与白承泽的不同,只这一句话就能看出来了。安元志也是个参军的人,你说上官勇身上煞气太重,安二蜜斯受不住,那安元志身上的煞气,云妍公主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就能受的住了?
白承泽道:“他应当是回府去了,二哥也晓得的,小孩子都是没有常Xing的。”
白承泽放下了酒杯,叹了一口气,道:“太师,二蜜斯是红颜薄命,算算二蜜斯走的年初,现在黄土之下,二蜜斯应当是红颜白骨了,太师您应当想开一些了。”
“那,”白承路跟上官勇说过客气话后,看向了白承泽道:“我们走吧?明天在安府呆了一天了。”
床头就摆着水和毛巾,上官勇拿了冷毛巾给上官平宁捂眼睛,说:“平宁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安府的喜宴足足摆了一天。
安太师恐怕白承泽说出要奉上官勇下人的话,抢在白承泽开口之前,说道:“是啊,下官已经说过他了,明天就要他带些下人奴婢归去,他苦惯了不要紧,不能苦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