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藏在那里的丽嘉没有再说话，除了萨莎沉重的呼吸声，温馨的走廊里只剩下多丽“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异化着牙齿咬开坚果的“咔哒”声。
丽嘉弹性惊人的胸部给萨莎带来了非常的压迫感，连串的惊骇让她放弃了保存的欲望，有力地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只手从背后搭在萨莎肩膀上，丽嘉紧贴着她的身材，舌头舔着她的耳垂，呼出潮湿的热气，喃喃低语：“第一条，修炼时不答应私行吃东西。”
萨莎艰巨地挪动着脚步，悄悄走到餐厅门口。多丽的头发垂在盘子里，正趴在桌子上冒死往嘴里塞食品。
“娜妮奉告我的。”丽嘉指着墙上一张丑恶女人的照片，“她本来叫辛迪对吗？”
“如果没有这张皮，我们还算是女人吗？为甚么男人对女人，永久不如女人对女人那么信赖？”娜妮双手绕到丽嘉的后脑，悄悄向两边扯着。
“萨莎，我美吗？你晓得的，我最爱斑斓了。我的恋人，也爱……”雅格艰巨地抬开端笑着，脸皮裂开一道道口儿，败絮般的肌肉纤维纷繁绷断。
“第三条，修炼中不成以照镜子。”丽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奥妙，我晓得。”丽嘉站在照片墙前，摆出一副极度引诱的姿式，“一个想变成女人的男人，内心居住着天使还是妖怪？”
“咦？萨莎，你真的不吃吗？”多丽摸了摸半裸的肚子，“我吃得好饱。”
厚厚的灰尘覆盖着大大小小的盘碟，腐臭的奶油上面长着绿毛，鸡腿黑硬腐臭，如同一段段烧焦的木头。面包像一块发展着苔藓的石灰石，不晓得甚么质料做成的汤早就干枯了，只剩下一层黏腻的汤皮。
“格登！”多丽咬下老鼠头，津津有味地嚼着。
雅格的脸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皱纹。眼皮耷拉着，完整粉饰住眼睛，灰色的头发干枯得像一蓬乱草，鼻梁陷落，红色的鼻毛从黑洞洞的鼻孔里探出。雅格每说一句话，几颗乌黑的牙齿就会顺着倾斜的嘴角滑出。
她放下汤盘，抹着嘴翻开另一个盘子的碗盖，两只早已腐臭的老鼠尸身里钻满了白蛆。
“你错了。”娜妮不晓得甚么时候呈现在门口，冷冰冰地说，“写信的人，不是我，而是刚才死掉的那三个女人。”
“我想变成女人，我想重生。”萨莎捂着脸，肩膀不断地颤抖，滚烫的泪珠从指缝中流出，“但是我另有男人的欲望，并且……我爱丑恶的女人。”
多丽拿过汤盘贪婪地舔着，一边舔一边说着：“真好吃……真好吃。”
“萨莎，一起来吃啊，这些美食好好吃啊。”餐厅的房门半开，斜斜的灯光从屋中透出，映出多丽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的影子。
“或许是因为爱。爱得深了，在乎的就越多，越容不得一点伤害和叛变。”丽嘉走到娜妮身边，两个女人如同两条相互绞缠的蛇，紧紧拥抱摩擦着。
“萨莎，真的很好吃啊。”多丽举着没有脑袋的老鼠尸身，向萨莎送过来。
已经撑得滚圆的肚子俄然凸起了一串肉球，模糊能瞥见内里有甚么东西在爬动。深深陷进肚腩的肚脐眼里，缓缓淌出暗红色的鲜血。一条蛆虫从内里探头探脑地爬出，两条、三条、四条、五条……
“你如何晓得的？”萨莎目光炽热地盯着丽嘉，狠狠咽了口吐沫。
萨莎已经完整动不了，张嘴尖叫，却只收回几声沙哑的声音。多丽伸开大嘴，咬下老鼠尾巴，一节一节地嚼着。俄然，她的左眼球从眼眶中滚落，“骨碌碌”落到餐桌上。多丽涓滴不感觉疼痛，仓猝把眼球捡起，捧在掌心谨慎地吹着眼液上沾着的灰尘，丢进嘴里嚼着：“这么好吃的葡萄，抛弃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