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如许说着话,但脚步不断,他拖着枪,枪口向下斜斜的摩擦着桌面,一点一点在桌沿边上走过来。王屯屯奴动着嘴巴,他实在想说,现在又不是饥荒年代,但毕竟没有说出口。这面前男孩子的神经质明显并非逻辑性的三言两语就能够疏浚的。
红色毛毯内里是饱满健全的父亲,毛毯上面是干脆的白骨。
“三爷啊,实话跟你说吧,这宇宙的运转有着规律,这人间万事行出来都有着代价。你掀翻了这桌子粮食……嘿!你还嘴硬,不是你做的?我都瞥见了你还嘴硬。你说不谨慎,不谨慎能当借口吗,说是你掀翻的就是你掀翻的,真的是……咳咳,你掀翻了这桌子粮食,直接饿死了很多人,老是要有点奖惩的,你说对是不对?”
王屯屯的神采已经完整的惨白起来,他的下颚颤栗着,双手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惊骇一样在颤栗,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格里菲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好诗好诗啊,常常读起都让我潸然泪下,感慨那生我养我的老父……咦,这手枪谁的,挺复古啊,款式不错呦,你生日礼品啊?……咳咳!!总之你们华侈粮食就是不对,如果在饥荒年代,这一桌子食品指不定能救活多少人呢?”
“而人之所觉得人,便是因为其有一套完整的理念和代价观。你看,你们用枪射我,我不在乎,但打翻了食品,这个实在不该该……”
但王屯屯没有动,他的脸上清楚摆放着无所适从,没有人能够在一天以内适应那样多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