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让你郭叔讲吧,我去个厕所。”三德子他爸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行,你到时候来喊我啊,先说点面前的事,另有没有烟了。”
下午的时候,郭叔他们一群人来到村里的出产队长办公室,本来觉得报个名就得了,没想到出产队长让他们都归去清算下行李,等下招工的挨个面谈,成了早晨就进城。家里都穷嗖嗖的,也没啥好筹办的,二娃子趁没人重视,把出产队长桌子上的“过滤嘴”顺了出来,几小我就坐树荫上面抽着烟打发着时候。
那是1978年的夏天,郭叔停学在家,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郭叔的影象里就只要每天的清汤粥和半个玉米面窝头。当时还不兴做小买卖,家里鸡别说下个蛋你拿出去换点钱,连养只鸡都属于本钱主义的尾巴,全都城是群众公社活动,挣工分,吃大锅饭。此事对与否,不是我们后辈所能评价的,但群众公社的确在当时促进了社会出产力的生长。
过了一会儿,就看一辆玄色的皇冠前面跟着一辆束缚车开到出产队院子里来了。
“我也感觉有点奇特,普通不都是头天报名,第二天上午拉走的么,这下午拉走还得管一顿晚餐,如何算如何感觉不划算。”郭叔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都吐洁净了吧,桌上有疙瘩汤,喝点,养养胃。”
“哈哈哈,阿谁年代,都是红小兵,咋就不是战友呢。”郭叔夹了一筷子凉菜放嘴里。“大宝,你不晓得,我跟你张叔,那是过命的友情。当年我们一起去挖防浮泛,要不是你张叔,明天别说喝酒了,我早就吃元宝蜡烛去了。”
“等会看环境,不可就不去了。大不了跟队长说说,我们给出产队上山弄猪草去。”张叔站起来拍打了下裤子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