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速扯下来扔进渣滓桶。
老板一向陪我聊到天气拂晓,我才敢单独回房洗去浑身的福尔马林,然后做第一班公交赶回家。
“撞山了!”不知谁尖叫了一声!
男尸仿佛不能走出停尸间,只能站在二楼窗口,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俄然,乘机的脑袋向我转了过来,同时眼睛嘴巴都闪现出一种很奇特的弧度,对我咯咯一笑,用力咬住了我的手!
我一边叫他,一边把手探向他的鼻子下方。
我忍着即将被吓尿的惊惧,连滚带爬去推解剖室的大门。
但是大门被舒展着,如何都推不开。
我古迹般的安然无事!
刚才在停尸间躺着的那些男尸手上的标签都姓殷,八成绩是殷家村的那帮吊死的男丁,可从解剖台里诈尸的叫秦玉郎的男尸又是如何回事?
惨叫声在车厢中此起彼伏,我只是摔了一跤顶多算是重伤,其他搭客却没那么荣幸,很多人都骨折、流血不止。
西山病院处地偏僻,去车站的一起上压根都见不着人。覆盖在黑暗中的车站,仿若夜间收留游魂的驿站,悄悄的等着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