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老……老板吃惊了……咳咳……”
这间房间里,别说窗户,就连通风口都没有,四周的墙壁像是用陶土堆积起来的一样,除了靠在角落的那只要无数小抽屉的柜子以外,剩下的独一一件东西,便是一张木床……
“唉……让……让你们吃惊了……”那东西两只腐臭的手举在空中,半晌,缓缓放下,口中叹出的其体竟还带着点碧绿之色,“老头儿我……我是……赵国光啊……”
门内的场景也是一片乌黑。摇摆的烛光挂在烛台上,披发着微小的亮光。氛围中那股难闻的味道共同着潮湿的氛围愈发浓烈,向着我们满盈过来。比及眼睛略微适应了一点以后,我的目光便被那声声呼噜吸引了畴昔……
“永……永久是……这副模样了……”
“做人不可……做鬼不成……”
一股难以袒护的恶臭俄然飘散开来,异化着房间里的药味,一股脑的拥进了我的鼻腔。面前的人……他……还算是人吗?肚子上有一个整齐的暗语,还是在爬动的大肠从中滑落而出,胃、脾、另有张缩着的肺叶都是一落不落的闯进了我的眼眶。细藐小小的红色蛆虫爬满了全部腹腔,暴暴露来的脚上,皮肉早已腐臭不堪,累累白骨和腐肉之间流出了黄色的脓液,顺着木床一向滑落到了地上……
“呼!”
我的眼睛浑然大睁,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村长?不,赵村长?”
我又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是老村长?”
这声音……
“你现在是人是鬼?”宁瑞有些不耐烦了,一句话脱口而出。
右手紧握桃木剑,左手抓着符咒,我颤抖着声音,有些不肯定的喊了一声。好久好久,除了那鼾声以外,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的声音石沉大海般的消逝在了这房间以内,徒留下一盏摇摆的烛光。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腹中一片翻江倒海,我根本来不及喘匀气味,阵阵恶心感又是随之涌了上来。
剑尖一点点的靠向被子,豆大的汗珠滑进了我的眼睛,瞳孔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事物,我乃至能感遭到狠恶地心跳回荡在我的胸腔当中。
被子被渐渐地掀了开来,一道人影在我们的面前,愈发的清楚……
“李老板的……屁……屁股上有三粒……三粒红痣哩……”他的脑中仿佛想到了甚么欢畅的事情,语气微微上扬,少了一点悲哀、多了一丝回味,“你刚……刚生出来的……时候……是……是我给你……洗的澡……”
我背对着床上的“赵国光”,思酌了一会儿问道:“你还能活多久?”
“咳……咳咳……”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