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胆量往里走了几步,用手电照着,只见那台手术椅蒙着厚厚的灰尘,可仍然能看到上面斑斑的血迹,我胃里一翻,就想吐。
姚兵拿起手术刀,渐渐来到我的身后,缓缓把刀放下来,在我的喉咙处停下来。
一面墙上挂着一面庞大的日本军旗,朝阳东升。旌旗上蒙着厚厚的灰尘,朱色彩变成了极沧桑的深黄。能够是遭到教诲的原因,我一看到这类旌旗浑身不舒畅,感受它就像是一种极其险恶的图腾,内里埋没着很阴沉的东西。旌旗的前面,有一张长形写字桌,清算得干清干净,桌子上除了一部老式电话,还散落了几只笔。桌面上灰尘相称厚,看模样好久没人动过了。
姚兵蛮有兴趣看我:“你为甚么不以为这是一间医务室呢?”
姚兵渐渐收起手术刀,“当啷”一声扔进瓷盘。“起来吧。”
对讲机里传来钟秀的声音,能够间隔太远,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老迈,老迈,你们还好吗?”
这些房间邻着走廊那一面都按着很大的玻璃窗。透过玻璃望出来,房间内一片乌黑。
“甚么?”
“谁?”
我一转头看到姚兵没了,正迷惑时,俄然透过玻璃瓶的裂缝,看到他在劈面一个很隐蔽的角落,蹲在地上正把一罐药剂瓶放进背包。
我们走到了防浮泛绝顶,有两扇庞大的铁门敞开着,内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手电光晖映下,看到铁门上喷着庞大的“3”的字样,不知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