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有你这尊命硬的真神在,诸邪不侵啊。”
我插着裤兜在大堂里转了两圈,看到墙上挂着一张停业执照,上面是女徒弟的身份照片。好家伙,这照片拍的,跟钟馗似的。这女人天生男人相,五官清楚粗暴,横眉怒眼,如何看如何一股子戾气。哪个男人娶了她,真是有罪受了。绝对克夫。
“你知不晓得她和姥姥是甚么干系?姥姥和她妈妈是故交,她就相称于姥姥的女儿一样,她能答应你这么做吗?”我感觉李扬完整不通情面油滑,这么简朴的事理他都想不通。
一尊极大的铜香炉摆在神龛正中,内里满满的香灰,插着三根又粗又长的香,缓缓而燃,冒出滚滚青烟。屋子里充满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奇特味道,熏得脑瓜仁嗡嗡响,走路都打飘。
洪辰坐在正座上,看着我们,持续问:“你们谁晓得一群人说说话俄然大师不约而同都保持沉默,这说了然甚么?”
老田头大半辈子跟死尸打交道,还是头一次碰到被人凶险讹诈的事。他想动粗,可看到李扬和我两个大小伙子,衡量衡量,感觉力量差异。并且李扬吧,神采安静,透着一股子断交,如许的人最好别惹,急眼了啥事都无能出来。越是不放声,越是在憋大招。
老田头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故事听,他把凳子也拉到近前。李扬也没保存,从尹秋风看望姥姥开端,此中产生的一件件事都细说了一遍。
老田头气呼呼坐到墙角,抱着膀子生闷气。
不晓得别人,归正我后背都湿透了,腿肚子有点转筋,就想着早点完事归去。
洪辰在原地转了几转,淡淡道:“既然如此,跟我出去吧。”
洪辰给了我们一人三根香,说这是开门香。然后她脱了鞋,赤着脚,举着燃烧的三根长香超出额头,毕恭毕敬穿过帘子走进屋子。我们三人只好学着她的模样,也前后走了出来。
老田头也不说话,抱着膀子,闭眼假寐,一副爱谁谁的模样。
“恰是。”
李扬点点头,哭得肩膀直动。
洪辰说:“进这道门,是有讲究的。几同循环!诸位必然要保持纯洁信奉之心,心胸邪念者,必本相毕露。”
李扬垂着头,眼圈红了。洪辰直直地看他,颤声道:“戚……阿姨她,走了?”
说着话,我们撩动帘子走到前面。前面是院子,摆布配房还挺多,女徒弟洪辰领着我们来到中间一间屋子前。这间屋子非常奇特,竟然没有门!门口就挂着厚厚的门帘,内里影影绰绰,也不知是甚么东西。
内里空间并不大,只是光芒非常隐晦,或者说压根就没多少光照出去。这间屋子三面无窗,跟监狱似的,独一的入口还挂着厚厚的帘子。
能够是我心不正吧,刚才看菩萨像的时候,总感觉她一双眼睛仿佛邪邪的,眼角上挑,那一刹时的眼神,竟有些像墙上女徒弟的那张照片。
洪辰神采一沉,随即大笑:“哈哈,不错,这是因为大家内心都藏着一个鬼,阿谁鬼让大师都噤声。咦?这位朋友你身上好重的煞气。并且观你面相,眼方眉重,必是命硬孤寡之人。如果生在老年间,你必定是个刽子手。现在嘛,倒也难猜,不是屠夫就是在火化场坟场干活的。”
洪辰徒弟把手里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对我们说:“一个个来,都把香插上。”
神龛架子最底下摆了一溜大小不一的玄色坛子,每个坛子的坛口都封着一张蓝色彩的符咒。在两个坛子的中间,还放着一些上供的果盘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