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是我心不正吧,刚才看菩萨像的时候,总感觉她一双眼睛仿佛邪邪的,眼角上挑,那一刹时的眼神,竟有些像墙上女徒弟的那张照片。
我嘿嘿笑:“有你这尊命硬的真神在,诸邪不侵啊。”
说着话,我们撩动帘子走到前面。前面是院子,摆布配房还挺多,女徒弟洪辰领着我们来到中间一间屋子前。这间屋子非常奇特,竟然没有门!门口就挂着厚厚的门帘,内里影影绰绰,也不知是甚么东西。
我坐在椅子上,额头浸出汗水,心怦怦乱跳,总感觉坐立不安,仿佛哪块不得劲。
老田头极不甘心下了车,跟在我们两人身后,进了佛堂。
老田头也不说话,抱着膀子,闭眼假寐,一副爱谁谁的模样。
又开出去四十∟,多分钟,终究来到了那熟谙的佛堂门口。李扬下车,敲敲后车窗:“田徒弟,别睡了,到了。”
“路上打。”李扬说着策动了车,一溜烟窜了出去。
洪辰看看我们三人,把佛珠放到桌子上,问:“你们真的要请?”
洪辰面无神采,她的脸在莲花灯的红光中阴晴不定:“这里是地藏王菩萨堂。请阳间地府的阴魂都要跟他白叟家打号召。地藏王菩萨是九重阴地的幽冥教主,一会儿你们随我一起念《地藏经》。都给我精力的!谁也不准打盹。”
洪辰在原地转了几转,淡淡道:“既然如此,跟我出去吧。”
我插着裤兜在大堂里转了两圈,看到墙上挂着一张停业执照,上面是女徒弟的身份照片。好家伙,这照片拍的,跟钟馗似的。这女人天生男人相,五官清楚粗暴,横眉怒眼,如何看如何一股子戾气。哪个男人娶了她,真是有罪受了。绝对克夫。
“恰是。”
李扬点头,擦擦眼泪:“阿姨徒弟,姥姥走得古怪,她这件事不处理我内心不安生,现在只能求你了。”
大堂里静悄悄,我们三小我面面相觑。偶尔能听到风吹出去,门楣上风铃悄悄响动。
洪辰说:“进这道门,是有讲究的。几同循环!诸位必然要保持纯洁信奉之心,心胸邪念者,必本相毕露。”
一尊极大的铜香炉摆在神龛正中,内里满满的香灰,插着三根又粗又长的香,缓缓而燃,冒出滚滚青烟。屋子里充满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奇特味道,熏得脑瓜仁嗡嗡响,走路都打飘。
看我们愣愣地看她,洪辰说:“你们也不消多想。我也是蓦地想到的,你们大老远找我必定不是光为了告诉我一个死讯,必定有要事相托。我也没别的本领,只会东北请大神儿,以是很轻易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