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看到阴兴与阴就,自是不免感慨一番,欣喜几句后便让他们到西宫去。
阴兴与阴就自知阴丽华的身材环境,只见阴就当下1便说:“mm莫哭,哥哥们来见你,可不是来看你堕泪。你若再如此,哥哥们可不敢再见你。”
阴兴与阴就前后对阴丽华点了点头。
青玉见阴丽华落泪,赶紧欣喜道:“请朱紫节哀,若老夫人与小少爷见你如此哀痛,地府之下亦不能安眠。奴婢窃觉得,不管老夫人与小少爷在那边,只要朱紫与三位少爷安好,他们方能心安。”
阴兴与阴就依刘秀所言来到西宫求见阴丽华。
阴兴看着神采有些惨白的阴丽华说:“有哥哥和嫂嫂们,你自不必操心。逝者已逝,存折莫复悲,将来另有很多事等着我们。”
阴识看了一眼大师,然后安闲而道:“眼下我们并无真凭实据,底子无能为力。退一步而言,即便有真凭实据又如何,凭郭氏之夺目,舍弃众之一二便可自保,所谓真凭实据亦是无济于事。况抨击仇敌最好的体例,并非以命抵命,而是令其生不如死。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来日方长,我们大有机遇。”
阴识固然也是如此以为的,但甚么证据都没有,他唯有叮咛阴就说:“现在我们并无证据,这话在此一说便罢了,把稳祸从口出。”
耿邓氏闻言,点了点头。
阴兴为免阴丽华沉浸于哀痛中,便将此行所见所闻一一贯阴丽华道来,最后对阴丽华说:“若猜想不错,今后我们该当进步防备,千万不成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阴就听后,悲忿地说:“定然是郭氏所为,不报这血海深仇,我阴就誓不为人。”
此时,阴兴安静地问:“只怕血海深仇未报,便已身赴鬼域,如此亦不惧?”
不管世人对于这封圣旨是甚么心机,阴家人已经顾不上了,因为哀思已经让阴家人得空顾及。
耿邓氏听后,当即问阴识:“大表哥,不知表妹有何效力之处?”
世人闻言,脸上皆隐含悲忿之色。
这一日,刘秀下诏,诏大司空曰:吾寒微之时,娶于阴氏,因将兵挞伐,遂各分袂。幸得安然,俱脱虎口。以朱紫有母范之美,宜立为后,而固辞弗敢当,列于媵妾。朕嘉其义让,许封诸弟。未及爵士,而遭患逢祸,母子同命,愍伤于怀。《小雅》曰:‘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风人之戒,可不慎乎?其追爵谥朱紫父陆为宣恩哀候,弟欣为宣义恭侯,以弟就嗣哀候后。及尸柩在堂使太中大夫拜授印绶,如在国列候礼。魂而有灵,嘉其宠荣!
阴兴与阴就回到洛阳,进了城门,便直奔皇宫,伸谢圣恩。
即使阴兴与阴就不甘心,但为了大局着想,他们还是带着家眷与耿邓氏出发回到洛阳。
如许的一道圣旨值得耐人寻味。
阴兴的话让阴丽华几乎再度落泪,但幸亏忍住了,她难过地点了点头。
阴就却扬声说:“已逢极祸,何惧再者!”
阴就听了,亦没有说话,从其神采上看,多少亦能看出他的附和。
阴识闻言,看向耿邓氏,沉默了一会方道:“表弟受我们缠累而命丧鬼域,我们深觉得愧,怎能再令你操心。你尽管相夫教子,表弟之仇我们定不会忘。”
阴就听了这话,顿时无言以对,固然满脸气愤,但内心倒是认同阴兴的话,他也不是怕死,就只怕死了也报不了仇。过了一会儿,阴就看着阴兴问:“那依二哥之见,我们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