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闻言,顿时打量了一眼郭圣通,见其并没有异色,方回道:“事情尚在彻查。此事朕自会措置,王后无需挂记,放心养伤便是。”
该说的也说了,该叮咛的也叮咛了,是时候别离了,最后拗不过阴丽华的刘秀,在阴丽华的目送下渐行渐远,终究消逝在夜色里。
郭圣通对刘秀的问话自是惊奇不解,她略带猜疑地回道:“弟弟与弟妇佳耦二人夙来恩爱,妾并未听弟弟提及有相好以外女。”
郭况行事谨慎,刘秀要明察秋毫,这么说是刘秀思疑郭况,但鉴于郭况向来谨慎,以是他要明察秋毫?还是鉴于郭况向来做事谨慎,不会如此胆小妄为,刘秀信赖郭况以是要明察秋毫?
阴丽华踌躇了一会儿,道:“好。那文叔承诺妾,看过王后,归去亦莫要再看奏疏了,早些安息,万莫轻视身上的伤。”
倚坐在床榻上的郭圣通见到刘秀,挣扎着要起来见礼,却被刘秀制止了。
阴丽华思疑郭圣通,或许很多人都会多多极少有过如许的思疑,但他们都会随之否定,因为在他们看来,郭圣通不是那样的人,更没有殛毙刘秀的动机,阴丽华信赖本身的直觉,可惜她没有证据。但是,阴丽华信赖,没有人能够一向不留陈迹地为非作歹,总有一日大师会看清郭圣通的真脸孔。因而,她欣喜刘秀说:“狐狸者,有尾也,总有藏不住之时。文叔夙来有耐烦,何不走着瞧。”
刘秀问郭圣通:“伤口可还痛?”
对于刘秀如此一语双关,郭圣通不免更加忐忑不安,却仍佯装平静。她说:“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