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奉闻言错愕不已,他晓得刘秀能说出来,便是晓得了甚么,方如此笃定。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坦白,但他却想死得明白,便反问道:“陛下这话从何提及?”
刘秀并不在乎邓奉说的这些来龙去脉,他在乎的始终只要一事,他问邓奉:“其二但是阴朱紫。”
刘秀挥退世人,不顾诸将奉劝,独留下邓奉。
邓奉、董欣的部下,都是南阳郡的精兵,英勇非常,特别是邓奉的部下,都是疆场百战之兵,锐不成当。这一仗,汉军大败,朱佑被俘。然因为朱佑和邓奉及他的叔叔暮年就了解,是以邓奉不但没有伤害朱佑,反而待如上宾。
相对于后庭接连传来的喜信,南边的动静倒是令人不喜。
刘秀看了,信上尽是赵熹劝止邓奉背叛,对此表示责备之言,此中亦不乏对当今天下情势的阐发。在刘秀看来,是个忠义可用之才。
邓奉照实回道:“非也,此乃其一,其二请恕罪臣不能相告。不管陛下信还是不信,罪臣初时并未想过叛变陛下,宗祀被毁,乡民遭难,罪臣虽怒不成遏,但并未行造反之事,仅是一时气愤当场斩杀几名正行暴掠之将士,而后聚乡民将留守将士赶出新野罢了。孰料,被罪臣摈除之将士歪曲罪臣,将造反之罪强加于罪臣身上,罪臣百口莫辩,不为众将士所信。及众将士聚兵而来,罪臣不得不反。以后不降倒是罪臣之私心作怪,臣愧对陛下。”
刘秀御驾亲征,汉军士气大振。邓奉很快败北从堵乡逃到淯阳,董欣投降。不久以后,邓奉再败,退至小长安聚。刘秀自是率诸将紧追。
邓奉听了,自是也明白了,既然都说开了,他也不惧全说了。他对刘秀说:“陛下也许不知,儿时家母曾欲为罪臣与阴朱紫订婚,乃因两边父母皆有此意,然却因罪臣当时果断分歧意而作罢。罪臣当时与阴朱紫仅是点头之交,自发得阴朱紫徒有仙颜,却无才名,又备受府中宠嬖,实非罪臣所求。罪臣想要的是一名能与本身志趣相投,又能持家有道的良妻。后再见阴朱紫拒求亲者无数,此中不乏好儿郎,据闻此乃阴朱紫之本意,罪臣由此觉得阴朱紫过于心高气傲,实非罪臣所喜。然相处方知,罪臣竟是大错特错,阴朱紫清楚便是罪臣所求之妻,可惜悔之晚矣。罪臣自知阴朱紫不容肖想,却情难自禁。不瞒陛下,此番被迫造反,罪臣曾想过如果成了,或许能如心中所愿。今罪臣思来,不免自发好笑。阴朱紫唯有陛下方配之。”这是邓奉的内心话,固然他实在不肯承认。
邓奉闻报,亲率一万余人来援,两边苦战于堵乡城下。
最后,刘秀还是没有保住邓奉的性命,乃因岑彭与耿弇劝谏说:“邓奉背恩背叛,令大汉之军在外交战一年不足,乃至汉军丧失惨痛。况邓奉击伤贾复,活捉朱佑,令汉军威名受损。而陛下亲身前来讨伐,其亦没有顿时投降,直至有力再战才投降。若不杀他,便不能鼓吹惩办兵变之决计。”刘秀对此深觉得然,他确切应当以此事鉴戒其他蠢蠢欲动的人,因而刘秀命令诛杀了邓奉,但随后还是重用了赵熹,使之成为一代名臣。
刘秀未曾想邓奉竟然如此有本事,只是一时之间,却又无后盾可继。然建武三年(公元27年)三月,在毁灭了西线的赤眉军以后,刘秀终究可亲率主力汉军南下征讨邓奉。临走前,刘秀问阴丽华:“如果此番破虏将军败了,你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