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云阳令扶风朱勃诣阙上书曰:“窃见故伏波将军马援,拔自西州,钦慕圣义,闻关险难,触冒万死,运营陇、冀,谋如涌泉,势如转规,兵动有功,师进辄克。诛锄先零,飞矢贯胫,出征交趾,与老婆生诀。间复南讨,立陷临乡,师已有业,未竟而死。吏士虽疫,援不独存。夫战或以久而建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切一定为得,不进一定为非,情面岂乐久屯绝地不生归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度江海,触冒害气,僵死军事,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遮未闻其毁,家眷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忄栗,死者不能自列,生者莫为之讼,臣窃伤之!夫明主笈┯谟蒙停加谟眯蹋咦娉⒂氤缕浇鹚耐蚪镆约涑军,不问出入所为,岂复疑以钱谷间哉!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意义是说:我瞥见已故的伏波将军马援,从西州崛起,崇敬佩慕皇上圣明仁义,历经艰险,万死平生,在陇、冀两地交战。他的智谋如泉水一样喷涌不断,行动如转动圆规一样矫捷敏捷。他用兵战无不堪,出师攻无不克。剿伐先零时,飞箭曾射穿他的小腿;出征交趾时,觉得此行必死,曾与妻儿死别。过了不久又再度南征,很快攻陷临乡,雄师已经成建功业,但未完成而马援先死。军官兵士固然蒙受瘟疫,而马援也没有单独生还。战役有以耐久而取胜的,也有因速战而败亡的;深切敌境一定就精确,不深切也一定为不对。论人之常情,莫非有乐意久驻伤害之地不生还的吗?马援得觉得朝廷效力二十二年,在北方出塞到大漠,在南边渡江漂海。他触冒瘟疫,死在军中,名声被毁,落空爵位,封国失传。天下不知他所犯的错误,百姓不知对他的控告。他的家眷紧闭流派,尸体不能归葬祖坟。对马援的痛恨和嫌隙一时并起,马氏家属震恐颤栗。已死的人,不能本身辨白;活着的人,不能为他辩白,我为此感到痛心!圣明的君王重于夸奖,轻于科罚。高祖曾经交给陈平四万斤金用以诽谤楚军,并不问账目与用处,又岂能狐疑那些钱谷的开消呢?请将马援一案托付公卿群情,评判他的功罪,决定是否规复爵位,以满足天下人的欲望。
耿弇收到信后上奏朝廷,因而刘秀派梁松乘驿车前去责问马援,并就此代理监军事件。
与此同时,马援的军队达光临乡,攻破蛮兵,斩杀、俘获二千余人。随后,马援得病,刘秀命已任虎贲中郎将梁松前去看望。梁松独安闲床下拜见,而马援没有行礼。
梁松当时并没有顿时承诺,固然他对马援心有不满,只是马援与他父亲乃是老友,如何说也是长辈,他怎能对于马援呢?
夏缦对此冷静地摇了点头,服侍刘义王安息。
刘秀为此大怒,命令收回马援的新息侯印信。当初,马援在交趾经常常服食薏苡仁,因为此物可使身材轻健,抵抗瘴气。班师时,曾载回了一车。就在这时,有人上书诬告他当初用车载的满是上好的珍珠和犀角。因而刘秀益发奋怒。
太子刘庄为此故意想为马援说话,可惜机会不宜,恰逢这段光阴诸王给他使了绊子,让他办事不得不再三衡量,再三沉思,唯恐牵一发而动满身。
梁松走后,马援的儿子们问道:“梁伯孙,帝婿,贵重朝庭,公卿以下莫不惮之,父亲何如独不为礼?”
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夏季,南单于派他的弟弟左贤王莫率兵一万余众打击北单于的弟弟薁建左贤王,将他活捉。北单于非常震恐,后撤了一千余里。北匈奴所属的薁建骨都侯和右骨都侯带领三万余人归附南单于。三月,南单于再度遣使者到朝廷进贡,请汉朝派使者停止监护,并要求将王子送到汉朝作人质,重修昔日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