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该来了。”
只是袁仁国端着安排着参汤的红漆木盘出去,打搅到了二人的眼神交换。
世人齐声应道“是。”
“陛下息怒,臣早说过,此子头生反骨,胸有异心,幸亏陛下看破其险恶之心及时。李沐敢自绝于陛下,陛下恰好以此为借口,派兵扫平李家庄。”长孙无忌谏言道。
李世民一听,勃然变色,他将手中参碗“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粉碎了。
长孙无忌感激涕零,感激道:“陛下体贴之心,臣铭记于心。”
袁仁国领旨,他刚回身欲退。
“他若敢不来,那就得承担抗旨的罪名。”
世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没人上前绑李沐。
“我去。”
李世民闻言起家道:“也罢,辅机先去稳住百官,就说朕一会就到。”
李沂道:“大哥别活力,我们就是想绑了你。”
李沐甩了甩头,不由暗骂道:“这丫头太不象话了。”
扭头嗔道:“还不将他绑起来。”
“天亮我带四人押送候君集进城,诸位各司其职,等明日以后,任凭大哥发落。”
可长孙无忌内心没有涓滴抱怨,近些年来,本身好久没有与天子彻夜奏对的机遇了。
袁仁国领旨而去。
此时,李世民被长孙无忌的拍腰声吵醒,他直起家来,悄悄扭了几下脖子。
“辅机言重了,不过就是碗参汤,不至于此。”
这时,也一夜没有合眼的袁仁国从内侍手中接过面巾,呈给李世民。
李沂摇点头道:“李大哥,可如果你去,大哥醒来,我又如何向他交代?”
常绿云搓了搓手,呼呼地朝右手掌沿吹了几口气。
唯有李沂点头道:“不可,我去。”
常绿云急了,上前从长孙涣手里取过绳索,笨手笨脚地将李沐绑成了一个棕子。
“禀陛下,神机卫郎将李沂,押送潞国公候君集在永安门外,等待陛下传见。他请奴婢转禀陛下,神机卫将军李沐偶感风寒,不便面圣,才有其代替前来。”
李沐明白这些人企图不过是想将本身留在庄子里,别去宫中送命。
长孙无忌当即请罪道:“臣失礼了,吵醒了陛下。”
李沐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们穿戴兵甲,以下犯上,绑了我,还叫我别活力?”
却听李世民道:“你不必去了,从摆布羽林调队马队去,令他们快马加鞭,不得耽搁。”
“已是卯时。”
“辅机真有掌控他会来?”
长孙无忌强撑着腥松的眼,看向龙椅上的李世民。
李世民微微颌首,对袁仁国道:“给司空取碗参汤来,都如此年纪了,熬夜吃不消了。”
长孙无忌道:“李家庄离都城数十里,恐怕会晚一些。”
李世民斜了长孙无忌一眼,转头对袁仁国道:“令永安门外守将拿下李沂,临时收监。传潞国公候君集进殿。再派人去李家庄传旨,令李沐马上进宫。”
李世民正在眯瞪。
李师道:“五弟,主公醒来,如果得知你去了都城,我等恐怕没法向主公交代。”
“喏。”
李沂见这一幕又重演了,他取出李沐移交给他的将军令一亮,道:“都不必争了,我是大哥任命的神机卫将军,诸将听令。”
这些混帐不晓得去了那里?神机卫可有完成设防?有否派标兵前出?……。
“喏。”
这对于李家庄就是一场灾害。
“噗”地一声闷响,李沐俄然趴倒在书桌上,晕了。
二人眼神相对,好一副君臣相得的场面。
李世民竟然没有下讼直接出兵?长孙无忌本想再烧一把火的,可听到李世民传见候君集,心中一动,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