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业被常玉派去联络十年前的故交,因为停顿顺利,提早回到了姑臧城。
李沐谨慎地取出白玉佩细看,此玉晶莹圆润,内似有流光缭绕,正面雕得是和合快意,后背雕得是繁华安然。
李沐抬手翻开盒盖,只见内里装得是又一小盒,另有一块碗口大的白玉佩,盒底用玄黄软帛垫着。
先不说李渊已经退位十年,就算没退位,那也不是李世民的敌手啊。
看着李沐的神采不对,常玉终究开口了:“回少主话,属劣等也不晓得……主母的出身,只晓得来自江南。”
梁仲业道:“大哥说得是,部属也见过一次,只是从未见太子殿下利用过此印。”
“常大叔……。”
李沐摇点头,想摆脱掉这混乱的思路。
“沐想晓得,我的生母究竟是谁?”
常玉、梁仲业细看了一会,常玉道:“这是太子殿下私印,常日只是用来赏玩,好象并无别的用处。部属倒是见过数次。”
常玉二人却不听禁止,痛哭流涕地跪到在李沐面前:“属劣等含辛茹苦十年,终究比及了少主长大成人了。”
“部属不知。”梁仲业点头道。
“这……。”常玉游移着不答复,而是与梁仲业互换了一下眼神。
“那我的生母是何……出身?”
李沐感到头皮发怵,身上一阵恶冷。
不过这印章倒是有些古怪,毗沙门印?有些象佛教的名字。
恰好与前去找常玉筹议买马的李沂碰上。
常玉二人再次点头。
“宫内……嫔妃?”李沐心中一惊,想起传说中,李世民曾经诬告李建成与后gong的嫔妃有染,莫非是真的?
常玉二人皆摇点头,表示没见过。
常玉抹了把涕泪,跪行一步,一把拉住李沐的手说道:“少主且坐下,听部属细细讲来。”
“喏。”
常玉含笑道:“举手之劳。”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属劣等人奉太子殿下之命保护沈氏,也就是少主生母,辰时方至,就有从宫门外逃回的亲卫禀报,说……说是太子、齐王被李世民所害,头颅都已经被割下示众……属劣等人晓得事已不成为,为保住太子血脉,只能护着沈氏敏捷逃离都城,一起上马不断蹄,直到凉州,本想在凉州等动静,盼皇上主持公道,可等来的倒是李世民被册封为太子的凶信,属劣等只能在凉州隐姓埋名,直到沈氏待产……。”
要晓得,如果玄武门事情以后,太子印玺失落,李世民哪会等闲罢休?不挖地三尺地找才怪呢?
李沐见状大惊,膜拜大礼可不是平常的礼节,只要在祭拜先人、父母长辈或者朝拜天子的时候才用到,就算是李沐平常见天子,嘴上说是拜见,却也只是立着哈腰欠身长揖罢了,并不是真的膜拜。
这么古怪的事也会产生?可想到本身连穿越都碰上了,这事也并非太难接管。
李沐道:“这屋子没我的答应,谁也没法靠近。常大叔、梁先生放心说就是了。”
他一面谨慎翼翼地解开,一边对李沐说道:“这是当日主母临终拜托部属留给少主的遗物,请少主点验。”
又问道:“此次统共带来了多少战马?”
李沐一向神采木然地坐着听常玉二人的论述。
还好,李沐又心虚问道:“民妇?”
李沐赶紧搀扶起常玉,道:“就算我真是你说的少主,你也可当得起这一声大叔,若非你们舍命相护,沐早已胎死母亲腹中了,快起来好好说话。”
“那你们可晓得,是谁将我的生母送与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