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的变态大师都看在眼里,原觉得她是累了,或是身子不舒畅,并未想到是印儿作怪。直到昨日钏儿当中暴露疲累,印儿抢着说是因为“小日子要来了”,阳筠和坠儿才思疑起印儿来。
成果还不是一样,明摆着服食了大量的五石散。
那医官见世人模样,还觉得钏儿害了沉痾,故意探听太子妃殿下是否知情,却不知是否该开口。
医官曾看过八凤殿支付药物的记档,清楚记得八凤殿领过大量五石散,不久后便疯了一个侍女,没多久又折了一个医官。
阳筠虽也会骑马挽弓,却都是极轻的弓,自问没有侍女那么大的力量。
宫中的古怪事太多了,别人不说的,本身不谨慎晓得了,也要假装浑然不知的模样,哪还能主动去探听?
统统都是暗中停止,她们怕打草惊蛇,把印儿逼急了,也怕冤枉了印儿,令其寒心。
但是外头的事情不晓得办完了没有,她只能拘着印儿在屋里。
坠儿见他精力恍忽,并猜不到所为何事。她一心惦记取钏儿,只盼她当真只是不舒畅。
探到脉象后,他只觉头皮发麻,却犹不断念,几次看了钏儿眼、口、指甲,又细心诊了一次脉。
那医官来往八凤殿多次,直到坠儿是太子妃殿下非常得力的陪嫁侍女,言语间也非常温文有礼。
“此话怎讲?”阳筠将花腔子搁在膝上,坐直了身子问印儿道。仿佛有几分兴趣。
也不知这女人做了甚么,竟然获咎了太子妃殿下,给她服了这么大剂量的五石散。
阳筠只当印儿恨玉叶,当真用了那么大的剂量,现在看来定是虚报了很多。
阳筠拘着印儿在阁房,坠儿那边请医官来给钏儿瞧病。
或许印儿的目标向来都是阳筠。
不想印儿如此狠心,竟给钏儿下了五石散。
阳筠感慨印儿如此心机,却不能透露在外,只说这事过分烦心,直接揭了畴昔。
阳筠感慨了一回楚奉仪的事。
阳筠哪敢让她去书房取书?她借口说想绣个香囊,把膝上放着的花腔子给印儿,让印儿先绣个表面出来。
坠儿表示医官噤声,引他往侍女歇息的几间房去了。
印儿虽有狐疑,却怕阳筠反过来疑她,天然和平常一样有问必答。
若钏儿果然是服食了五石散,但愿中毒未深,人另有救。
当初玉叶的事情畴昔,阳筠也曾叫人与医官查实查对。药物领用皆有备案,遵循印儿口述的用量与残剩药量,倒与御药院的记录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