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散朝,太子进宫,在皇后所居慈元殿呆了好久,直用过午膳才回。
阳筠回到八凤殿,刚坐下喝了口茶,钏儿就出去了,将玉叶躲懒以及本身发脾气的事情讲了一遍。
“无妨,”阳筠浅笑道,“大热的天,你也辛苦了!”
来送东西的是姜华,他先给阳筠叩了头,得令起家后笑着道:
“脱手她倒不敢,传话让楚奉仪他杀的也一定是她,”武承肃嘲笑道,“但她这般惶恐,不怪我疑猜。你要记着,莫要轻信这些人!”
坠儿也不拦她,这事阳筠迟早要晓得。
医官先拜见了阳筠,由印儿陪着去给玉叶瞧病。将诊断成果及方剂都交给印儿后,医官拜辞了阳筠。
阳筠缓缓点了点头,道:
阳筠皱了皱眉,叮咛人去请医官来瞧。
另有一大块龙涎香,重一斤仍不足,让阳筠感慨不已。
申初时分起居院来报,说太子早晨宿在崇仁殿,阳筠淡淡说了句“晓得了”便再不说话,只顾着低头玩弄香料。
武承肃叮嘱她好生歇着,抬脚回崇仁殿去了。
晚膳前武承肃就来了,笑着问阳筠香料选的可对。
用过晚膳后,武承肃只在阁房歇了一刻钟的工夫,略微消了食就说要走。
“你如何答的?”
“你如何晓得她怕?”
阳筠留意去看,见武承肃面色无异,又说了几句便催他去措置政事。
阳筠踌躇再三,还是提了段良媛,说了徐昭训每天往外头跑的事。
阳筠直觉武承肃将楚奉仪的死和徐昭训牵涉上了,但看徐昭训畏畏缩缩的模样,不时到处恪守本分赔谨慎,总不会敢动手杀|人吧?
沉默了几息的工夫,阳筠淡淡问道:
武承肃闻言,脸上的笑也有些勉强,幸亏半晌后便摆好膳。
还未翻开,阳筠心中已有辩白,及翻开看时,公然是各色香料。
姜华谦了好几句,直到阳筠主动打发了才辞职。
调香那里少得了麝香?
“哎哟哟,可折煞奴婢了!”
“没了个楚奉仪,右春坊还住着四五个,如何别人不怕,就她一小我感觉怕呢?”
“莫不是太子殿下亲身遴选么?”阳筠浅笑道,仿佛有些不测。
武承肃点头苦笑,又问阳筠:
“还请娘娘恕奴婢忽视!太子殿下只让奴婢送东西过来,里头是甚么全没说,奴婢也不敢探听。殿下说晚膳要在八凤殿用,奴婢已让人去叮咛过膳房了,免得劳烦娘娘的人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