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肃不由好笑,可看到阳筠恼羞成怒的模样,他却不敢出言逗她。
印儿跟着笑道:
昨夜她先要在阁房奉侍,后又不在殿内当值,偏与珠儿一同值夜的不是别的陪嫁,而是不知根底的金花,坠儿没机遇去烧手稿。
“想是娘娘未将小事放在心上,奴婢倒还记得,当时坠儿原禀过娘娘的――还是二王主在这里时的事呢!”
见世人的反应非常古怪,武承肃心下猜疑,似全不用心普通顺手翻开了手稿。
“日子久了,倒也不记得了。”阳筠说着唤过坠儿,用心问道,“可还记得里头装的甚么?”
很久,她才终究回过甚来,对几人道:
“要不奴婢现在借着打扫的由头去把东西收了?”坠儿悄声道。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禀娘娘,是从高阳带来的几枚残简,奴婢怕搁在库房不铛铛,见这盒子空着,就将残简放出来了。”坠儿恭敬道。
阳筠感觉有些难受,身上颇不安闲,却不知他此时比她难受几倍都不止。
阳筠传闻mm安然,先松了一口气,接着呼吸一紧,缓缓将手伸了出去。
珠儿大声承诺着,一溜烟出去了。
阳筠摇了点头。
话音才落,俄然翻出坠儿前夕压的手稿。
阳筠一咬唇,恨恨道:“找你钏儿姐姐,去厨下烧了去!”
武承肃却只亲了她的脸颊、眼、额,紧紧抱了半天,便又松开手,翻身归去睡下。
阳筠轻声应了,取过那本《女诫》持续读。
她还是感受胯上硌得慌。
珠儿与坠儿两个在旁说着话。钏儿忙完了过来凑趣,传闻太子刚要看檀木盒子,把她吓了一跳。
武承肃四下瞥了一眼,幸亏身边只要个非常木讷又不爱说话的侍女,倒也不算丢脸。
珠儿说着,学了武承肃当时的模样,钏儿看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珠儿“哎”了一声,才跑出两步便停下,转头怯生生地问阳筠道:
阳筠瞥见武承肃手上一顿,见他眼神几近柔成了水,忙将稿子夺了,回身塞给珠儿。
武承肃又看了眼那本《女诫》,把手中的诗集细细读了几页才说歇息。阳筠顺服地躺下。
“娘娘,现在天热,并没烧炭,那里有火盆啊?”
阳筠闻声她们偷笑,扭头去看了半天,心知她们必是群情书稿的事。
他细心回想阳筠的话,这才想起她说这诗集是“新得的”。
好轻易打发走了武承肃,阳筠又坐在窗边发楞,印儿陪在一旁。
坠儿顿时板了脸,便要经验二人不成多话。
才刚要躺下,却被武承肃拦住。
这本诗集里头别说注解,仿佛连翻读的陈迹都没有。
“头发还未干,等半晌再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