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的人才,不握在我们手中,老是可惜了。”钱皇后可惜道。
宁王父子均知马氏聪敏,常日里可贵言语,看似闷声不响的一个拙妇人,内心却最是通透不过。见她俄然开口劝说,二人纷繁看向马氏,均以眼神相询,似在问她何出此言。
马氏说完,直直的看着武承训,目光深沉果断。
满朝的文武官员都深知其意,情知他是要躲开那些明争暗斗,但是当朝为后代婚事请奏,且请的还是拒婚而非赐婚,这还是头一遭。世人不敢交头接耳,只互换了眼神,便都悄悄张望起来。
世人皆觉得钱皇后必然凭着己力,如愿将钱惠雯嫁去廉王府,却不料没几早朝上,廉王竟当众请了旨,将儿子的婚事拖到十七岁后再议。
马氏又有三分焦心,她倒真怕劝不住儿子。
见武承训仍不为所动,马氏狠了狠心,说了句分外之言。
武承思名声大噪,不但刺激了武承训,更让多少民气中冲动,几近夜不能寐。
民气轻易有公允,“内公允于老婆,外僭惑于知友”,即便是本身的心头好,也一定就能一碗水端平。武承训固然酷好读书,实在却并无那般在乎,他始终还是把行军布阵当作正道,偏又不能驰骋疆场。
宁王听了缓缓点头,以示附和,武承训却没甚么反应,仍在等马氏持续说下去。
“倒也无妨,便是等上五年又如何?届时梦娴十五,刚好议亲。”武承肃看着钱皇后那一脸的驯良,终究还是没忍住,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承思便是不娶钱氏女,总还是我的本家兄弟。”(未完待续。)
“再说这上阵杀敌,本就是死生难料的事,多少人一去不返,凡是我有两个儿子,我也派一个出去了。可承训身为世子,又是府上独子,性命便更显金贵。多少事他做不得,便有多少他能做得。”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看着马氏,微微点了点头,谦虚的神采暴露一点哀伤。
卫懋功等民气中清楚,钱氏必定不会错过如此良机,而通议大夫府上嫡出的钱惠雯刚过金钗之年,正可为钱氏所用,这一局他们怕是要输了。
“我只要一子,王府虽有两位侧妃,毕竟都无所出。王爷夙来心疼承训,畴前怕他长不大,天然到处谨慎养着。但王爷毕竟也严格管束承训,这便是王爷的为父之道,依我看非常安妥,没人敢抉剔甚么。”
马氏看了看宁王父子,正色道:
“承训之以是恋慕那些行军布阵的,不过是因为王爷畴前带过兵,从小见很多了,便记在了内心,总感觉本身也定要做个如王爷普通的人物,才算得上是好男儿。”马氏微微一笑,道,“所谓‘目濡耳染,不学以能’,便是这个事理。”
“文以附众,武以威敌,不管挑选哪一个,都是大丈夫的前程。那么些个名相贤士都能文不能武的,也没见他们被人轻侮半分。承训是个世子,不能带兵兵戈已是定命,又不是要你治国,非求个能文能武做甚么?依我看还是在都中更好,能够有本领帮手君王,不必非要跑到外头去寻求甚么名誉。”
听到马氏说“如有两子,当遣其一上场”时,武承训几近就要灰了心,待听到马氏说“有不得为,即有可为”时,又感觉看到了亮光。
这话说得很不诚恳,且未免过于牵强,但因廉王甘于自损,反倒让人没法非议。
马氏不忍看他二人困于心中执念,忍不住开口道:
马氏先劝了宁王两句,待宁王自责神采褪了些,她才持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