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味是极贵的药材,娘娘不好托医官找来,且医官一定拿获得上好的。”坠儿悄声对常安道,“你就说娘娘想要麝香,另有其他几味记不清了,请殿下有空再来。”
畴后果感觉好笑,阳筠曾把武承肃送香料,却成心少给了麝香的事,说给几个陪嫁的侍女听,没想到坠儿倒记得这个典故,现在还派上了用处。
武承肃闻言便知她担忧何事,他当即唤了丁鑫出去,教他亲身去太医署请一名孙姓医官。
这些倒还不算大事,处理起来并不难。现在的难处在于,若她果然跟武承肃讲了,八凤殿的膳堂必然会再开,但如此一来未免过分惹人耳目。
切口他听懂了,但他觉得阳筠已经叫了医官去瞧,现在不过特地知会他一声。但是才欢畅了半晌的工夫,武承肃便回过神来。
阳筠却没当即承诺,而是低头揣摩了起来。
重开膳堂要重新安排殿中人手,又要有人值夜,又要专人卖力,且究竟派了谁去,可否包管安妥,都是很费事的事。钏儿见膳堂开了,不晓得会不会焦急,影响身材规复。
阳筠见她二人如此,晓得她们已经猜到,忙说尚未肯定,要等太子畴前头过来,请医官瞧过了再说。
阳筠正心神不宁,坐在胡床上发楞,见他出去,笑着就要起家。
崇文馆里,武承肃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量等几个时候的事,阳筠却莫名焦炙,竟有些沉不住气。
宫中女子为求稳妥,很多人都是趁机称疾,先叫了医官来瞧,证了然有孕在身再鼓吹出去。
阳筠好轻易下了决计,让人去前头探听,看武承肃是否有空,想请他来以后再去叫医官。不巧武承肃本日正忙,估摸着要晚一些才气返来。
武承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常安,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清楚甚么也不晓得,唯恐这个说法请不动他走这一趟。
过了约有小半个时候,出去探听的小内侍来报,说崇明殿的议事已散,太子殿下去了崇文馆。
武承肃几个大步走过来,一脸体贴肠望着她,眼中有难掩的高兴。
坠儿回到阁房,把方才的话如此这般地给阳筠讲了,倒教阳筠又羞红了脸。
阳筠重重出了一口气。
才到八凤殿,武承肃便直奔着阁房去了。
阳筠却不敢这么做。
“可请医官来瞧过了未曾?”武承肃问得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