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留这儿帮他,他说不消,那种事我帮不上忙,我另有我要做的事,他让我去筹办几样东西。
“事不大,就是被鬼气给阴着了。阳娃,你左手边有个瓦罐,里边有糯米,蒜臼在你右手边的桌子上,你加些神砂捣碎,给他们敷上去,过会儿就没事了……叫我说,王孬蛋此人不值得我们救,这点儿鬼气又要不了性命,顶多瞎他两只眼,那也是他该死……”他说着,到另一边的屋子里取了一捻啥东西加了出来,然后,又立即把那屋门给锁上了。
全部下午我跟小甜都在坟地转悠,几近把我们村四周的坟地给逛了个遍,实在是找不着。目睹太阳都将近下山了,老烟杆说过,我入夜在外边就是找死,还真怕再遇见阿谁催命的老头。
小甜说:“你嘟囔的甚么呀,怪吓人的,天快黑了,咱从速走吧!”这处统统很多荒坟,我那话说完也感觉背后冷飕飕的,赶紧拉着小甜的手,往家赶。
正在我焦心的时候,小甜在那边喊我:“张阳,快过来,我找到了!”
王孬蛋醒过来反应就大了,四下瞅了两眼,一声惨叫,拔腿就跑,我问老烟杆:“他咋了?”
声音在我身后,我转头一看,门缝里的光芒让我能够看到他的表面,他的头上裹着一块老粗布床单,连眼睛都没有暴露来。我俄然想起给我塞铜钱的那两根毛茸茸的手指头,顿时内心一阵发毛。
跑得越快,那东西就仿佛跟的越紧,后背上盗汗都下来了,湿哒哒的。
到老烟杆家里,我也没喊门,直接翻墙畴昔,把里边闩着的大门给开了,将奶奶和老烟杆放在院里的碾盘上,我才畴昔敲上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