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袖子一挥,像墓碑一样立着的灵位同时轰然爆碎,灰尘木屑簌簌而下,宛以下了白茫茫的一场雪。
苏小灵也噗通跪下,“不,杀我吧。你……不是几次都想杀我吗?此次,我……我毫不逃窜。”
墨客并不是叫夏雪宜,而是叫温如玉!家家的香火供奉让他得以在阳间几十年阴魂不灭,并且法力高强。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大门俄然被狠狠撞开,传来一把衰老冷峻的声音:“老孙,你都将这个奥妙卖给别人了,另有脸回到孙家村吗?”
就在这时,门外的银铃突然响起,一阵阴风长驱直入,吹灭了统统火把。
我跪在地上,抓在手里的只要灰,一吹便即粉碎,心中欣然若失。
但是害死温如玉,拆散一对璧人的老村长都已经死了,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也绝大多数不在人间,这笔账要找谁讨呢,谁又来还温如玉一个公道?
红肩舆内,温如玉已换上了红色嫁衣,鬼神面具渐渐覆盖他那带着一丝苦笑的俊美的脸,手上捧着一个灵位,上面写着夏雪宜之灵位。
可惜已经晚了。
人间竟有男人痴情如此……
自此家家供奉夏雪宜的灵位,香火不竭。
第二天朝晨,轿夫抬着肩舆固然感觉仿佛重了点,也没说甚么。里头的女人还在就好,温如玉一介墨客,身形并不如何粗暴,加上蒙上鬼神面具,谁也不晓得红肩舆内的人已被偷龙转凤。
温如玉身后如同失忆的阴魂浪荡活着间,或许是缘分吧,我被黄皮子缠身的那晚,他可巧颠末此地救了我,又或许我身上有奶奶的影子,我固然多次违逆他,他也没有杀死我。
“张青,你放不罢休?!”九公厉声喝道。
没人晓得。
夏雪宜记恨父亲、乃至全村的人,今后不跟他们打交道,离群索居,在村外开了一家纸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