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清殿上。
弓足宝座上坐着头戴毗卢冠,身披法衣的和尚,手持锡杖,慈眉垂目。
我大喜过望,顿时坐上去,策动车子。
“快,放了她。”我喝道。
“听到没有,还不快去!”崔判官对着马面喝道,马面唯唯诺诺进了冥府大门。
以是利用纸扎车时,竟是将车子弄坏了。
正自和阴兵斗争间,一辆红色的轿车从天而降,落在我的中间。
“好,好,你说,要我帮你甚么。”
这恰是我事前按照彩扎秘术扎好的纸人,拜托赵正臣等我的灵魂下到冥府,一碰到伤害,就让他把纸扎烧了送下来给我。
几个阴兵回声而倒,收回哀嚎嗟叹。
“姓陈,名冠希。”
牛头也不例外。
“陈冠希?”崔判官皱眉,舔了舔手指,翻查存亡薄,一脸苍茫,又看了看我,大声喝道:“呔,竟敢戏弄本官!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不阴不阳,存亡薄上竟无你的名字!”
牛头马面仿佛发明了甚么不当,看着面带邪意的纸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后退了几步。
“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得崔判官说了算,只要他帮我一个忙,统统好说。”
未几时,拉出一个白衣女子,手脚被锁链铐住。
擒贼先擒王,我何不先撂倒他。刀子往他的脖子上一架,不愁他不放出宫琴音。
“甚么名字?”崔判官沉声道。
崔判官、马面以及浩繁阴兵尽皆佩服:“地藏王菩萨!”
马面是个没主张的,见这番模样,自是慌了神,抛下钢叉认怂道:“大哥,你想如何样,你说,快点放了崔判官。”
崔判官大羊毫指着我,“那人,过来!”
“是是是,大哥你说得对,那你就把崔判官放了,他白叟家如果出了差池,小的可吃罪不起啊!”马面作揖要求道。
牛头倒下以后,纸人长驱直入,如同孙悟空麾下的猴子雄师,扯耳朵的扯耳朵,扒裤子的扒裤子,另有一个乃至爬上了崔判官的肩膀,双手去拔他的胡子,痛得呲呲叫痛。
“岂有此理,竟敢如此藐视我们。”牛头大怒,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往我的车子撞过来。
怕也死,不怕也死,倒不如豁出去了。
我计上心头,敢情这判官是个文官,只卖力文书、赏善罚恶之类的,道术甚么的并不短长。
我喝令孺子停手,“简朴,只要你帮我找一小我出来,那人叫宫琴音,是北茅的掌门。”
我细心瞧了瞧此人,模糊像城隍庙的崔判官。
马面只得照做。
“嘿,早晓得这家伙不是甚么好人,还会道术。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领!”牛头怒道,钢叉一挥,劈开灵符。
女子面庞清丽,只是有点惨白蕉萃,但的确就是宫琴音。
我使出浑身解数,与之缠斗。
前头有一个红袍官服打扮的人,一手拿驰名册,一手拿着大羊毫,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一个阴魂被领到冥府内,接着这一判官便舔舔羊毫尖划掉名册上的名字。
刚才在归海的火车上,牛头见我形迹可疑,在崔判官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我作揖道:“崔判官你听我解释,是如许的,我的徒弟被奸人所害,三魂被拘到冥府了,求判官网开一面,放她归去。”
赵正臣俄然想起甚么似的,拿过一个铜盆,用黄纸写上‘张青’两字,然后搬过后堂的纸扎品扑灭烧了,瞬息之间,灵车鬼桥诸般事物都在铜盘中化为灰烬。
我念动咒语祭出伏魔棒,反而被牛头马面一钢叉击飞。我这才想起尘寰的兵器在冥府并不起功效,要打他们只能用别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