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内里院子里那些邮包,我有些欣喜地搓着两只手说:“那我现在便能够去送了,您安排我吧。”
正想着,谢凌从邮局里走了出来,她的眼圈有些泛红,仿佛是哭过。
“去那里?”我问。
躺在谢凌的床上,我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张桂花死之前已经把我给“开辟”过了,对于男女间的那点事儿固然算不上精通,但我也已经完整部会。现在闻着谢凌被褥上好闻的香,再回想昨晚王大麻子的话,我只觉浑身炎热,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迷含混糊的,我做了一个恶梦。
“跟着我走就行了。”谢凌说。
“不错,你挺守时。”谢凌似笑非笑说。
“你爸呢?”看着宅院舒展的大门,我愣问。
“小东来了……”
在梦里,我仿佛又回到了刚从市里返来的那天早晨,眼睁睁看着我爹用铁棍子杀鸡,我仓猝去找菜刀,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刀,我便往内里走,去邻居家借刀。当我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劈面碰到一小我,是张桂花。张桂花拎起手里的菜刀,笑着对我说那只鸡是她给我哥的,她晓得我家没刀,以是便送刀过来。我跟着张桂花往屋子走,进屋今后,我发明屋子里不知甚么时候贴满了大红的喜字。再转头看张桂花,她身上穿的也是旧社会新娘子穿的那种红色旗袍。张桂花冲我笑了笑,笑容有些阴沉地说,小东,实话奉告你,今晚是我们拜堂结婚的日子,成完亲我就跟你们一起搬场,搬到别的处所去。
我不敢信赖会有如许的功德砸在我头上,这个谢天不但指派女儿谢凌救了我性命,还安排了一份美差事给我,固然是个送邮包的,但毕竟是在奇迹单位啊,比我之前在五金厂打工强多了,说出去有面子不说,并且人为还相称不错。
“哦,他这几天有事,不返来住。”谢凌说。
谢凌带着我来到后院的一间办公室,刚一走出来,就看到办公桌前面坐着一小我,恰是谢凌的父亲。
眼看着已经十一点多了,谢凌终究看了看表说,二东子我们走吧。
“你要寄东西吗?”我问谢凌。
我仓猝道:“不不,绝对没有!”
“送邮包。”谢凌父亲看了我一眼说,“既然你现在没有事情,恰好我这里安排一个事情给你。我晓得你们这里的民风,父母归天要过百日才气外出做事,以是你放心,平常没事做,你尽能够住在本身家里,给你的父母守孝,有事派给你,你再过来。当然了,给我做事不是白做的,最开端人为一个月五千,前面还会加……”
邮局的后院里栽着好几棵树,晨风中哗哗作响,衬的整座院子很有些阴凉。此中一棵树底下停着一辆邮车,间隔邮车不远,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邮包。
这个南山镇就位于南山的脚下,从这里往东望畴昔,莽莽苍苍一片大山,望不到绝顶。在这一片大山当中,很多都是人踪罕至的处所,古往今来,不晓得埋没着多少奥妙,就像那些被云雾覆盖的山岳,不容外人窥见面子。想到陈孟发的话,我心说,当年垮塌的阿谁处所,到底是在南山里的哪个位置呢?
固然我越听越胡涂,但也大抵明白了谢天话里的意义,“就是说,我能够奉告别人我在南山镇的邮局上班,做邮递员,但是详细送的是甚么邮包,以及送邮包的过程,不成以奉告别人,是如许吗?”
“没错。”谢天一改本来那种驯良的模样,换了一副严厉的神采,“因为这内里牵涉到一些不能让外人晓得的东西,以是你要保守奥妙,不能把你送邮包的过程讲给任何人,这一点你必必要做到,不然会有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