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心机狡猾之辈,常日里一定有害人之意,但是防人之心向来不缺。现在落魄在这间囚室里,莫名其妙碰到一个鄙陋不端庄如何看如何像骗子的贾羽士。这类环境他不得不防备。
李风撇了撇嘴,不信赖此人的话。有人行贾也就罢了,当初西京北城的那位爷就姓贾。但是名叫羽士就有点荒唐了。他问:“你是羽士?”
鄙陋中年人揉着屁股没好气道:“死牢里。”
李风递给他一支。他迫不及待的点着用力吸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好半响,才把烟吐出来,感慨道:“六年啊!整整六年,除了女人,这东西不时候刻在勾着我的心啊!奶奶的,真是个好东西。”
鄙陋中年人坐直了身子,一脸端庄。但是就他那副面貌,再如何持重看起来也很搞笑。他道:“我姓贾,名叫羽士。羽士的道,羽士的士。不过我的名讳,俗世凡人可不能乱喊。念在我们同为阶下囚的份上,你就喊我一声贾神仙吧。”
囚室里只要一张单人床垫,一角有个抽水马桶和一个水龙头,别的空无一物。
很明显,贾羽士意犹未尽,他瞄了一眼李风的烟盒,问道:“小伙子,你不信赖我刚才的话?”
说罢,贾羽士自顾自的蹲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的抽着,只剩下一小段烟头还不舍得丢掉,放在嘴里不断吧唧。
他不是傻子,几近一刹时就想通了后果结果。这汉庄,必定是因为发簪找上他的。但是汉庄如何晓得发簪在他手里?这事除了摆灵和悟心老衲人,没有第三小我晓得。摆灵必定不会说,老衲人也必定替他保密,那么汉庄,又如何晓得的?
李风笑了笑,很诚笃的点了点头。他是真不信面前这位鄙陋中年人的话。他自以为高人见过很多,传闻过的更多,但是哪个像面前此人怪诞不经。就连骨子里张狂非常的悟心老衲人,正儿八经起来也是个得道的佛陀。
贾羽士嘿嘿嘲笑着,盯着烟目不转睛,用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