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道：“那是用‘唤鬼术’呼唤来的群鬼。凶手以一块鬼牌之力，将几里，乃至十几里内的幽灵呼唤，堆积到一起，差遣它们替己行事。那是一种强大的邪术，只要达到必然道行的人，才可磨炼鬼牌，呼唤众鬼，而道行越高者，呼唤来的鬼数量就越多 ，越强大。”
我问道外公，“藏魂坛是甚么？”
就在我迷惑这一排排的坛子里头装的啥时，外公跟吴老道几近异口同声惊呼道：“藏魂坛！”
外公说到此顿住。
“具有了鬼牌后的老祖脾气大变，扬言要以天下邪教之人的血祭洗鬼牌，要以邪养正，以杀证道！”
我也跟了出来 ，屋子里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点像受了潮的霉味，又有点臭豆腐或者臭脚丫子的味儿，我捂着鼻子打量了一圈，一眼看到铺盖中间放着的一个饭盒。
白日去庙里找人过于招摇，外公跟吴老道挑选早晨行动。
“那以后，磨炼鬼牌之事便被正邪两道所不齿，磨炼之法也被道派内的大能之辈烧毁，今后即便再有人练，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顶多能节制十只八只的幽灵便了不得了。可此次的凶手不简朴，他能一次擒获一百多个扛桥鬼，十有八九就是动用了鬼牌，而能用鬼牌节制那么多鬼，不是有甚么境遇获得了磨炼鬼牌之法，就是悟性高，道行深，凭一己之力摸索出了门道。”
小庙不大，一目了然。
回到家，我将所遇之事跟外公说了一遍。
屋里就跟褴褛回结束似得，中间摆了一尊佛像，佛像头上搭了块油腻腻的抹布，锅碗瓢盆罐头瓶儿摆了一地，看不出啥色彩的衣服一堆，另有一床乌漆墨黑的铺盖在东墙根处，可铺盖上却空无一人。
门一倒，外公立即翻开手中的手电，往屋子里照去。
听老叫花子这话意里，仿佛与大头之间有啥干系，我一头雾水的看了眼外公，外公略一思考问道：“你跟当年临河之事有何干系？”
筹办了整整一个下午，吃过晚餐，九点多的时候，我们解缆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一把抓住了外公的衣裳。外公望着声音传出的方向，问道：“你到底是谁？”
听了外公的话，想想老村长面对阿谁庞大幽灵时，回身就跑，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我从速去将枣木剑拿了出来，抱在了怀里。
外公看了眼饭盒，持续在屋子翻找了一圈，最后看着吴老道点头道：“不像是修道之人。”
外公不答反问我：“你晓得凶手节制的阿谁庞大的幽灵，是甚么东西吗？”
这么一想，我也没敢靠近那庙，直接脚底抹油蹿回了家，跟外公他们汇报去了。
老叫花子边说着话儿，边打量了我们一圈，我看到他看我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最后他恶狠狠的目光停在了外公身上，似一把利剑，流露侧重重杀机。
外公还不待答复我，架子前面俄然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程不悔，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这里！”
佛像一推开，我目瞪口呆，上面竟呈现了一个倾斜的洞口，洞口内透出一缕微光。“莫非老叫花子鄙人面？”
“哈哈哈……残暴？”我忿忿不平的一番话，在老叫花子听来如同一个笑话般好笑，他哈哈大笑一通后，俄然吼怒道：“我残暴？我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谈何残暴！”
“是，不但那些鬼是我抓的，李老头跟他的重孙子也是我杀的，另有后屯弯的老徐头，袁木工家的两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