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自爸爸手笔,鸡抓过的字能笑死一大堆人。
前面两个路口烧的香很安静,满足的应当都走了。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怕狠,鬼怕恶。
呼朋唤友来烧香的人很多,等白蛇传唱到序幕,狠恶鼓荡的台底再也没了响动。靠近十二点,我坐在门外越来越不安。
“行的正,坐的直,是不管旁人目光的萧洒。”刘老头点头奖饰。
内里的题目没处理,灵堂的事也没完,蜡烛还是先烧靠近尸身那一边。按理说靠近冰棺有寒气,要烧也不该烧那一面,一屋人吓的慌了手脚。
世人看的触目惊心,我明悟“心正”后一点也不心虚,也没了胆怯。
几点零散挂在夜空,刘老头跪在火堆前,说:“过路的各位仙家,刘府先前有怠慢之处,请多多包涵。”他说着磕了三个头,起家的看着我。
熟女与两个女孩在一边斗地主,世人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贵妇坐到我中间,递过来一杯热水说:“陈先生在担忧甚么?”
我表情也不错,他拿走的只是几个字,我真懂了父亲那句“平生不做负苦衷,半夜不怕鬼沾身”的真意,只要心正,那些东西真没甚么好怕的。
“换戏唱白蛇传,封天。”
说到怪杰,我悄悄的回想父亲平时的行动,还真有件事挺古怪的。爸爸是个大老粗,大中午总抱着四书五经看的睡着,醒来又恨不得把竹篙给折断。
戏台的线路好不轻易才修好,中年人如何也点不上香。
“哎。”刘老头感喟一声。“人越老,以往经历的一些事让我不得不信。有幸打仗令尊这位怪杰……”
几个孝孙分了钱,兵分两路分开。
我吞了一大口烟,丢掉烟头。管戏台的中年人叮咛筹办开锣,鞭炮刚丢在台上,锣声响起,遮在前面台下的幔帐不断鼓荡,仿佛内里有东西要随风冲出来,可惜如何也冲不破。
我另有一句没说,人气冲霄,台下那些小鬼必然被冲的魂飞魄散。也趁便用万人香火给亡者定魂。而贵妇的不好说,只是面子题目,刘府大张旗鼓的散财,之前再多的怪事也会被人忘记,旁人谈起只会说刘府做白事,去烧香就给一百块。
“没甚么不好的,烧了纸,您这么大年龄给无亲无端的野鬼下跪赔罪,礼数已经到了。做鬼也不能贪得无厌。”我冷哼一声,又看着火堆说:“缠着不走,那就永久也别走了。”
“做人,几次无常讨人厌。当鬼,得寸进尺招神烦。”我冷厉的盯着飞舞的火堆,没一会香灭了,带火的纸灰对着我冲来,吓的旁人大气也不敢喘。
“交给你一个任务,背着钱去公路上喊人,只要给你外婆上香的都给一百块钱。”我拍了拍小伙肩膀,他傻傻的看着一箱子钱说:“老迈,这但是真钱?”
“一屋子大半女的,较着阳气不敷,哪有安然感。”我暗自嘀咕着,对着贵妇说:“找一桌爷们到中间扎金花,不消怕吵。”
第三章 封鬼
渐渐的,蜡烛规复了普通,两贵妇把我当作了高人,说话更客气了。
没过一会,有人提了一箱子老头头过来,起码有五十万现金,看来刘府真不简朴,半夜都能在银行拿到钱。与我有过打仗的人,晓得这事都猎奇的看着我。
刘老头也觉悟过来,紧绷的脸可贵呈现了笑容。“你们几个都去,爷爷欢畅了说不定会发善心哟。”
给了三根烟的时候还不走,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戏里的吵嘴无常、法海、雷峰塔……可都是勾魂收妖,用这来封孤魂野鬼的天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