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不置可否,好一会儿才谨慎翼翼地将画相收束好,倒是目光奇特的看向了朱由崧,仿佛在他脸上想看出一朵花来。
“画相?”
边上的人愣是一声不吭,董其昌再驰名誉但想从一孩童身上捞钱却也不隧道,哪怕朱由崧是不被士人所喜的福王之子却也不能如此,就连他身边的那老者也不再多言。
“少爷,您总算返来了!”
说来讲去,谁也不晓得董其昌内心真正的设法,他本就是将主张打在驸马爷冉兴让身上,谁会傻得和一童儿叫真?
姚氏眉尖挑了挑,渐渐地赏识道:“这画儿到是不错,画得蛮逼真。”
“去古坊街了。”
离了古坊街,朱由崧紧着小芊芊买了些药参补品便吃紧赶回了王府,犹是如此却也到了傍晚五时,相较之下亦是开饭之时。
说着便上前将朱由崧的最后片缕给扒了去,一时候光溜溜,朱由崧连个抵挡的机遇都没有,就被拎进了水桶里。
冉兴让此时已经渐渐地挪动脚步了,兀自地看向对街的茶馆,想来是要开溜。
说着姚氏脸上煞气闪现,直接开口道:“先前在饭桌上母妃不好问,现在你该说清楚了,青花瓷假货卖了多少银子?”
如此说着拉着小芊芊的手抬腿就走。
“哈哈哈,居士是风雅之人,风月场合当得浮一明白!”
姚氏神采诧异,不过却未脱手,只待邹氏拿了去缓缓放开,一双灵气逼人的双眼,俊朗的面庞,如何看如何逼真。
董其昌本来抚着胡子的手猛得一揪,嘶,如何感受有些蛋痛呢?这小子不上道啊,老夫要得哪是这仅仅一两的碎银子?
“母妃,那青花瓷假货被孩儿给卖了。”
世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具是用不成思议的目光瞧向了面前的六岁孩童,这,这的确……是不成用言语表述矣。
姚氏眉毛一挑,目光绽绽的盯着朱由崧粉嫩的脸,俄然开口道:“传闻午后出府,你抱了个青花瓷假货?”
“福八,饭前洗手,不是早教过你了么?”
“呃,好,数数!”
人去街畅,留下了一戏言,言说当日董其昌大报酬福王世子作画,以此贯穿出一种新艺,故此香光居士乃至天人合一之境,是为画圣。
朱由崧没想到邹氏会插这一口,好嘛,本来筹办好的话却不能再说了,两王妃都较了真,自个必定兜不住,只要一查相干之余就露馅了。
“母妃,孩儿正待洗漱呢。”
现场没人理睬,也无人去阻,谁也不傻,如果阻了还不得被当枪使?董其昌也不好亲身去阻一童儿,何况这画儿还是自个主动帮画的,画的时候也没说要银子不是?
“啊,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