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下午出去玩么?”
就在朱由崧筹办动筷子时,正妃邹氏磁性的嗓音徒然响起,这一声震颤让贰内心不由得一惊。
“说,她还说了甚么?”
“哼哼,住在东厢,连我这儿也不准来,她这是真筹算将我们母子分离啊。”
“福八,先背《悯农》二首听听,再食饭。”
姚氏宽背袖子暴露了素手文雅的又捏了一颗葡萄,剥落着果皮,唇齿微启道:“她不是教你习字么,如何,你不会触怒了她吧?”
“她这是想强抢我儿子啊,是可忍孰不成忍!”姚氏的神采极其阴沉,她从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气愤。
说罢,姚氏耸峙的俏眉缓缓平复,行在徊廊,朱由崧紧紧跟从,不一会儿便过了圆顶拱门出了西厢院。
“福八,有甚么话就直说,危言耸听的,你拐着弯儿到底想奉告母妃甚么?甚么叫不能呆在母妃身边了?”
竹兰悄悄点了下头,目光微不成察的扫了一眼朱由崧,行了礼施施然退走。
圆桌主位空着,那是福王的位儿,邹氏已然坐于右上首,目光扫了一眼朱由崧,顺而落到了姚氏身上。
就坐于石凳,侍女提拎的篮子拿出了糕点、生果,姚氏口含了一颗葡萄后,横了一眼,道:“必定又闹出了甚么事吧,不然以你的性子定然不会想起母妃来。”
“甚么,搬离西厢?”
“她真的这么说?”
姚氏神采发冷,一甩腕中彩带绫罗,额上珠玉闲逛,丰腴的娇躯一扭便向东厢院方向行去。
姚氏的话音透出一股不容质疑,到了这一步,朱由崧晓得再不据实说,事情将更加的严峻。
刚行两步,朱由崧一把拉了她的宽袖,提示道:“母妃,现在已经中午饭食呢。”
东正楼遥遥在望,姚氏本来急步而行垂垂缓了下来,规复到平时端庄的姿势。目睹如此,朱由崧也不由暗叹了声,不愧是能掌控王府内事的人儿,这份沉着却也不是普通人能仿照的。
姚氏轻松地吃着葡萄,朱由崧许是见了如此一副怡然得意的范儿,内心不免更急。
朱由崧有些头大,这事该从何提及呢,如果直言的话恐怕姚氏会当即跳起来,偷偷瞥了一眼,咬牙道:“母妃,阿谁,事情不妙了,孩儿此后或许不能再呆在您身边了。”
“母妃,嫡母要孩儿搬离西配房,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