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马程峰无助地叹了口气。“回热河后给他们立个牌位吧，多烧点香烛元宝吧，免得他们下去了被那些小鬼欺负。”
他解缆的时候，胡小狸就跟常小曼说，这一主要不是马程峰，你这四个哥哥都回不来。这也正印证了她的瞻望。
“麻子叔，我睡了多久？几点了？”
“哦，才十几个呀？未几未几，程峰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晓得我在干吗嘛？”董三立站起家来，走到马程峰身边问他道。
刘麻子怕马程峰说话不好听冲撞了董三立，从速在一旁冲他挤眉弄眼。
董三立伸了个懒腰，展开眼睛看了看马程峰和刘麻子，然后挥手表示统统人都退下。
“本来您早就在这儿等我了？出货的是您，收货的也是您……我说董老太爷，您这是要唱哪出啊？别奉告程峰，只是为了纯真磨练我？那您这磨练的未免太大了吧？”马程峰捂着胸口，盘膝坐了下来，也不客气，张嘴就咕咚咕咚干了一杯马奶酒。
董三立走到马程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盘腿坐在了他身边，然后主动给他倒满了酒。
董三立慵懒地靠在榻榻米上眯着眼睛，双手不住地鼓掌打拍子，看那神情非常投入。李大海站在他一旁，那唯唯诺诺的神采就仿佛是清末大寺人李莲英似的。
“老爷子，程峰他们到了。”他趴在董三立耳边小声道。
“马大掌柜，老爷子早已恭候多时，请吧！”一个魁伟的男人把马程峰扶下了马背，带着他走进了水库边的蒙古包中。
“哼哼……您说十几条性命值多少钱啊？死十几个兄弟，算不算赶上艰巨险阻了啊？”马程峰的口气越来越冰冷。
兄弟们一瞅大柜出来了，一个个放动手上的活，纷繁跪了下来。特别是常家四兄弟，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给他叩首，要不是他，常老三和常老四都得死！
董三立指定的交货地点在乌兰水库，这个水库九十世纪之前都是四周牧场的水源地，数百千米内的牧民喝水题目都要靠这个水库处理。厥后又过了十来年才通了自来水。
“甚么？十点了！快走，时候来不及了！”他几步冲出陈旧的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