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一口一个陛下,听着怪生分的。”安琅齐的话令我红了脸,拉着他自木凳上坐了,寻了个由头岔开了话题。
“微臣有何未做到?这十来年,微臣兢兢业业,做的每一件事,那件不是为着青国的江山社稷着想!”
本来讲谎这事,也会一复生二回熟。
“可不是很巧?”安琅齐侧过甚来,目光安静如水,“陛下也不必惭愧,本就是我做了梁上君子,再加上我皇兄与贵国的干系如此严峻――”
良栖立在我面前,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看起来仿佛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微臣不敢。”面对我针锋相对的言语,良栖低下头去,不知再如何与我辩论。
听着人声,那人回过甚来,一夜的“犯人”糊口并没有削去他多少光彩,还是是青衣墨发,一双黑眸暴露微微的惊奇。
“陛下的旧友来访,为何不走宫门,非要翻墙――”良栖昂首,明显是不信赖我的一番说辞。
“你少拿母皇来压寡人!”我微微抬头盯着面前这个我熟谙了十六年的人,他自我出世时就伴在我的摆布,名为母皇为我培养的家臣,好帮手我坐稳这大青江山,实际上,不过是她留下来监督我一举一动的暗眼。
我一字一顿,扳开他拉着我的手,回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他、另有他们,真是为我着想的吗?
说不惭愧是假的,本来想着可下了早朝就去给那人道歉,可良栖却赶上来拦住我来路。
“那叫甚么?”安琅齐都雅的眉眼上挑,提起桌上的茶壶替我倒上一杯茶。
“陛下,微臣有事与您说。”
“安琅齐与寡人是旧了解,昨日陪寡人出去走了一圈,没想到送完寡人出去时被大统领逮了个正着,闹了个曲解。”我敏捷的在脑海里构造了说话,谎话脱口而出。
“琅齐公子,你在看甚么?”
不是。母皇、良栖、那些大臣、宫人,没有一个是为我着想的。
“母皇叫你好好帮手寡人、忠于寡人,你可有做到?”
“你皇兄是你皇兄,你是你,不一样的。”我打断他的话,内心不晓得为甚么,就是不大甘心他和能威胁到青国的荆国扯上哪怕一丁点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