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之下,顏偉只好使出满身的力氣硬是將門撞開,沒想到恰好目睹老友被女鬼壓倒在地的杰出畫面,害他都不知該把視線往哪放。
現在這間房裡,除了之前在這個病房過世的小女童外,沒有半隻鬼在,而那孩子身上沒有什麼殺氣,應該不會傷害人。
「你會在這陪我吧?」李天承抬起頭看向顏偉的眼中帶著一絲懇求,雖然醫學院的學生常常有機會到醫院來,但是李天承感覺得出明天的醫院很不尋常,多了種異樣的氣息,那是猛獸看見獵物時的反應。
勉強睜開眼,偌大的病房裡靜悄俏的透著幾分詭異,或許是因為見他睡著了,護士把房內的燈給關了,暈暗的房間裡只要從窗外射入的微小光線,讓人不由產生奇妙的恐懼。
「你這可惡的傢伙,我要殺了你!」小女童臉色一變,暴露扭曲猙獰的面孔,裂開的嘴出現尖銳的獠牙,重重往空中撞擊後反彈而起,筆直地往李天承的方向飛去。
好好的歇息吧!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天气漸漸轉暗,李天承迷含混糊的躺在床上,感覺身體好似被灌了鉛似的異常沉重,明显正值酷夏,卻好似待在冰庫般的酷寒,讓他凍得直颤抖。
「謝謝!」從碗上傳來的熱度讓李天承的眉頭舒緩很多,他囁嚅的道著謝,小口小口啜飲著溫熱湯汁,心頭湧上一股暖意。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眼睛不會眨。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嘴巴不說話。他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他沒有親愛的爸爸,也沒有媽媽。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我做也爸爸,我做他媽媽,永遠愛著他……」(兒歌泥娃娃)
他慌亂地站起家來,想離開這怪異的空間,一個不谨慎,手肘撞到一旁的鐵架,頓時如骨牌效應般無數個物品掉落地上,發出庞大的撞擊聲。
恍忽間,他看見一個嬌小的影子佇立在窗邊,長長的頭髮垂在身後,仿佛是個小女童,贰心底不由湧起一股利诱,他記得本身住的應該是單人病房。
「不消擔心,他們無法靠近你的。」顏偉淡淡瞥了牆壁一眼後開口,這些幽灵仿佛是遭到李天承身上鬼氣的吸引堆积而來,可又因他灑在四周的符水沒辦法進入病房。
甜美的嗓音本該是悅耳的享用,可聽在李天承耳裡,渾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因為唱歌的人並沒有影子,他感到本技艺腳冰冷,统统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全数被抽離似的。
「這是當然的,你別忘了我是誰!」顏偉朝他自傲地一笑,想讓他緊繃的神精放鬆,如果持續處於極大壓力、精力不穩的狀態下,不消女鬼動手,李天承本身就會受不了的。
「好疼!」哀嚎從掉落的頭顱傳出,一起往李天承腳邊滾去,沒有頭的屍體伸長手在地板上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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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早晨他早早上床想歇息,頭才一沾上枕頭,就看見前次告诉他李天承有危險的地盘爺爺灰頭土臉的衝進來,一手拉住他的衣服就往外衝,害他當場摔個狗吃屎。
「妳……妳……」李天承顫抖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他沒有想到本身竟然在顏偉保證安然的情況下,又見鬼了!
「這裡是……」他眨眨眼,望著天花板發愣,尚未恢復的神智還有些微恍忽,只是從熟谙的味道感覺本身仿佛進了醫院。
「那我該做些什麼?繼續留在醫院嗎?」李天承吃紧的問著,他聽老一輩人說過,醫院是所謂的存亡界,發生這種事情他實在不想留在醫院。